頑皮學生遇上嚴師 因恐懼而聽話 自然學校校長：聽話不一定自律
2021-12-17 11:55 
今年開學前，有一位自校舊生來電，表示希望能回來當兼職。這舊生，是創校便入學的學生之一，記得他很天真淘氣，也很頑皮，是生活法庭的常客。可惜，當年他媽媽擔心孩子的行為問題難以改進，所以只唸了一個學期便轉校了。現在他已長大了，赴美修讀心理學的學位課程。
想不到，只在自校讀了一個學期，這舊生仍然想回來當兼職。我答應了他的請求，邀請他來當選修科的兼任教師；他也一口答應，最後決定教他最喜歡的扭計骰。
十二月了，快完成一個學期，問他教學上有沒有困難；他表示有幾個孩子，經常欺負一位同學，他只是勸說，但效果不明顯。老師圍坐在一起，分享教學經驗，也給他一點提示，並且給予協助，希望能幫助他，改善課堂秩序。也因此，談起他離開自校的學習經歷。
他當時很喜歡自校自由的學習環境，雖然有行為問題，但老師能接納他、包容他。轉校令他一時難以適應，仍然掛念自校的生活，那時回家天天會哭。不過，他說頑皮如他，還是不敢破壞新學校嚴明的校規，變成一個乖小孩。
不過，守規矩背後是基於恐懼的心理因素，被老師責罵的鮮明記憶猶在。有一次上課，老師要求翻到教科書第十頁，但他因為好奇，翻揭多兩頁，卻被老師發現，走到他的書桌旁，大力擊打他的書桌，大聲責罵他不留心，把他嚇壞。自此，他上課也不敢亂來，變得非常專心，成績也因此變好了。
嚴守紀律的校園氣氛，有讓他自律嗎？他說升到中學時，換了學校，也換了環境，頑皮的個性又回來了。他並未因為嚴格的管教，而變成自律的學生。結果，中學也轉了好幾所。相信他也有努力學習，最終能到美國升讀大學，也是一種成就啊！
我問他，若能讓他自由選擇，當年會選擇在自校，還是轉到很嚴格的小學。他很理性地回答：「自校讓人放鬆，好玩，自由！心靈比較健康。」
海星
作者為鄉師自然學校校長及創辦人，愛自然，愛孩子。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12月17日教育版專欄「校長有情」，原文標題為〈聽話不一定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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