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環衝突】夫婦及女學生暴動罪脫 官：基於「寧縱毋枉」原則

去年7月28日港島區反修例衝突，警方進行驅散行動時，一對夫妻及女學生在德輔道西街附近西源里被捕，3人否認暴動罪受審，案件今早在區域法院裁決。裁定3人暴動罪名不成立，3人交替控罪非法集結罪亦不成立，而夫婦2人管有無線電罪名成立，就無牌管有通訊器具罪，2被告各被判罰款1萬元。

法庭認為基於證據，不單不能裁定夫婦二人當日是何時離開德輔道西，而是根本無法推論肯定他們當日被捕前曾出現在德輔道西。由於缺乏證據顯示他們當日曾與德輔道西的示威者「集結在一起」，因此，他們不可能親身參與「暴動」甚至「非法集結」。由於「非法集結」罪與「暴動罪」均有其「集體性質」，一樣要求犯案人在犯案時必須「集結在一起」，法庭不同意控方陳詞所指，不論被告曾經身處德輔道西，他們都可因為與其他集結人士有「共同犯罪計劃」干犯暴動或非法集結罪。

而女學生當日在徳輔道西出現暴動前約半小時前，已經出現於徳輔道西，法庭考慮到現有證據，未能肯定她曾在德輔道西與示威者「集結在一起」。而法庭在聽取其證供後，接納她當日只是陪朋友到現場圍觀、沒有參與集結的説法。控方未能在毫無合理疑點下，證明被告與其他集結人士有「共同犯罪計劃」去參與暴動或非法集結。

就無牌管有通訊器具罪，法庭認為任何人都會同意認為該兩部對講機非自製亦非玩具，其目的或作用必然是為了即時通話之用。否則，案發當天2被告也沒有其他合理理由要攜帶此器具在身。而經檢驗後，證實顯示該2部對講機是用作通訊之用器具，有關結果準確，合情合理，令人毫不意外，故裁定罪成。

法官郭啟安最後強調，現時本案有關「暴動」罪或「非法集結」罪裁決結果，只反映本案呈堂證據的狀況，是基於普通法中奉行的「疑點的利益歸予被告」與及「寧縱毋枉」的原則，並不一定能反映3名被告當時實際有否曾參與非法集結甚至暴動。

他又提到特別每當在考慮案中證據，被告「有罪」與「無罪」的推論同時有可能存在時，警剔自己在判案時真正做到「寧縱毋枉」，而非只是「口惠而實不至」（ “paying lip service”）。

控方透露，男被告湯偉雄有3案底，7罪包括普通襲擊、為商業活動而管有侵權物品、危駕及醉駕等記錄；而女被告杜依蘭則無刑事案底。辯方則確認兩人為夫妻，共同經營健身中心，亦同為健身教練，另呈上同類只判罰款案例。

辯方求情指，無證據證明2人用該對講機參與暴動，而對講機在背囊中搜出，其中一人更將對講機放在密實袋內，均沒沒有開機使用。

郭官則明言判處罰款，要求了解兩人經濟狀況。辯方表示他們於2018年開辦健身室，疫情前剛經營，收生不多，只有約1萬多元收入，後受疫情影響入不敷支，但就補充收到政府一筆過補貼資助10萬元。郭官考慮求情後判2人各罰款1萬元。

39歲湯偉雄及42歲杜依蘭，以及17歲學生李宛叡，3人涉於去年7月28日在德輔道西近西邊街與其他人一同參與暴動；湯杜夫婦2人另被控無牌管有一套無線電收發機。

法庭記者：陳楚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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