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人物語｜楊立門拆林鄭「秋波」謎底

「AO歌王」楊立門與林鄭可說是官場冤家，他數度直屬其下，共事了好幾年，因這位「好打得」上司主見太強，彼此摩擦不斷，他甚至因「頂唔順」要求調職，持久戰直至他提早退休才告結束。

這段磨人的經歷，令他對林鄭的了解比許多人都深，所以當我見到他在今期《東周刊》寫她的「臨別秋波」，即第一時間細讀，看後頗有拍案叫絕之感。

林鄭臨落任說了不少話，在楊立門看來，話中多有骨，皆有所指。

例如說修例本身沒問題，錯就錯在「主事官員」解說力不足，他就認為「矛頭是直指鄭若驊和李家超」。

又例如林鄭說自己不會像前特首般，成立智庫組織，因這等於干預下屆政府運作，他指其用意是「對梁振英經常在媒體發表政論，表示不滿」。

至於她數番強調造地建屋的功績，楊立門直言她是在揶揄歷屆政府都解決不了土地房屋問題，樓價大起大落，要數她那一屆最平穩。

拆解完之後，楊立門以一段精警語作結：「『臨別秋波』是指臨別情人的依依眼神。林鄭的『秋波』，是人走茶涼時向諸位政敵狠狠瞪的一眼。」

林鄭對同僚「瞪眼」，他領教得多，可說感同身受。我聽說兩人在發展局共事時，拗撬不在少數，其一是她要改變由常秘做城規會主席的慣例，又引入泛民成員進市建局等，他感到不妥，據理力爭，但她主見太強，結果火星撞地球，鬧得極不愉快。

至於比他低級的同僚，被她當面怒斥，更是家常便飯了。其後她升為政務司司長，他則任民政局常秘，兩人又再擦出火花，他二○一四年提早退休，與此不無關係。

經過多年交手，他對林鄭的處事思維看得更透，就像寓言故事《國王的新衣》中那個心水最清的小孩，對她臨別之言作出深一層解讀，令我對政治與世事又認識多一點。

黎廷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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