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好英語】學文法好「無癮」

我一直不鼓勵香港的小孩子學文法，當我說「先不學要」時，負評甚多，有的認為我胡說八道，文法是根基，沒有根基，英文不會學得好；有的可能有點認同我的說法，但為配合學校課程和大家既有的「文法最重要」觀念，不學不行；有的完全不會認同，因為他們有語言天分，學文法學得輕鬆。

許多人或許以為我討厭文法，但事實上，我喜歡英文文法，當我從文法的系統和規則上看到文化特性，覺得好有趣。舉例說，眾數要加「s」或「es」，過去式要加「ed」等，都有一個「cross-check」的作用，當看到「two cat」，是兩隻貓嗎？不肯定，加多「s」，有「two」也有「s」，那麼，一定是兩隻貓；看到 「I go to the dentist yesterday」，是昨天去看牙醫嗎？不肯定，當「go」變成 「went」，有「yesterday」也有「went」，一定是指過去了的事情，英文是個謹慎的語言呢！

孩子在沒有語境、英語為外語的情況下，學文法只會愈學愈亂、愈學愈怕、愈學愈容易放棄，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英文輸入」讓他們明白英語文法。那怎樣學？又是「輸入」：耳朵輸入，眼晴輸入，不停聽不停看，有了「量」，文法的「pattern」會自動連接，文法留待到時再學才會通。

來個具體例子，我唱《The Gruffalo》歌曲給幼稚園學生聽：He has terrible tusks, and terrible claws / And terrible teeth in his terrible jaws / He's the Gruffalo! Gruffalo! Gruffalo! / He's the Gruffalo! / He has knobbly knees and turned-out toes / And a poisonous wart at the end of his nose. / He's the Gruffalo! Gruffalo! Gruffalo! / He's the Gruffalo! / His eyes are orange, his tongue is black / He has purple prickles all over his back. / He's the Gruffalo! Gruffalo! Gruffalo!

孩子聽完唱完學完便開心，他們看不到歌詞上的文法：「he」用「has」，「his eyes」要用「are」，「at the end」和「all over」的介系詞用法；當「-」在「turned」和「out」之間用時便是形容詞，「poisonous」是形容「wart」，還有，別以為「ly」一定是副詞，「knobbly」是形容「knees」的。孩子聽完唱完，自然會理解其中的意思，試想想，如果這首歌以「拆件式」地「學文法來唱歌仔」，孩子該不會再喜歡聽喜歡唱了，因為他們會覺得「好煩」，然後「無癮」。

陳東紅
作者擁有十多年英語教育出版經驗，曾參與英文學生刊物創刊工作及出版英語兒童書籍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12月14日教育版專欄「親子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