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心說】改名換姓入院代號張紫蘭
2020-10-12 00:00
如心笑道︰「我卻喜歡張國榮,長的帥,不要囉嗦廢話了,快點來,我們再慢慢說」,振聰到了醫院已是深夜,未有向接待處查問,便直接走進病房,幾個護士神情緊張地跟上來,問他找誰,振聰推開病房,如心即大聲問「怎樣現在才來呀」,護士即說「都深夜了,病人要休息的,不要留太久。」如心從牀上起來笑著說「不要理她們,相公不許那麼早就走,這間房我已給了很多錢的。」如心笑呵呵地說「你爸爸在這醫院都投資,你媽媽又投資了,現在你還叫我給錢進來住,不知道可不可以投資一下他們這所醫院呢? 一定穩賺不賠。」
振聰準備再說話,如心按住她的咀說「我現在頭痛」,振聰開始把白花油倒在手心,擦到如心的太陽穴和額上輕輕揉起來。如心嘟起嘴眯著眼說「那裏不肯收留我,幫我治癌症,弄得我現在要住養和治病,在港治療絕對不能封鎖消息,我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有癌症,一直希望控制病情後,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如心忽然拍了振聰一下,笑着說「吃了大力菜嗎?頭本來只是一點痛,現在好痛啊,你快把我的頭按扁了。」此時,振聰突然在如心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如心說「如果可以,我只想和相公你回到一九九二年」,振聰捧着如心的臉說「那個時候是我們兩個最開心的時光」,「不止那個時候最開心,其實和相公你在一起,我們每天都很開心,沒甚麼區別的,我想回到九二年買那家肉廠,再做大一點,我再凶一點逼使你一定要上班工作,把肉廠做得更好。」
振聰想起如心的說話,竟然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恰好落在如心臉上,他立刻把滴眼淚抹走時,嚇了一跳,整個手都濕透,振聰打開牀燈,看到如心仍然是閉著眼睛,但不知何時,她的淚水早流淌成河,連枕頭都已濕透。如心拉下振聰的衣領低聲說「我們好苦啊,不過卻不能讓人知道,放在心裏就行了」,振聰想說話,如心按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直到如心入睡,振聰才離開。
此後,如心在華懋及養和醫院交替居住,她的身體逐漸變差,嘔吐似乎愈來愈嚴重。如心憂傷道︰「每年聖誕節前,你跟我吃完飯後,你和妻兒才出發去加拿大,十幾年了,好像你的生日(平安夜前夕),我都沒有和你一起慶祝過,每年你都陪我度過我生日,你的女兒也是九月二十九日出生,那你年年陪我,不陪她,小孩子有沒有生氣呀。」「我想她沒有生氣,聖誕節及暑假,娘子你都放我大假,我有足夠時間可以陪著子女去度假滑雪,又怎會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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