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情周记】医委会要解画
2020-10-19 09:46
本地新冠肺炎不明源头感染个案还在零星发生,部分患者曾向私家医生求医,却没有发现中招,衞生署特别提醒私医要提高警觉。香港的医生采取行业自律,然而,像医学会、医委会在疫情爆发期间,经常恍如失踪,在私医「漏招」等问题上,也不见到有甚么回应,颇有点尸位素餐的感觉。
本地新冠疫肺炎确诊个案欲断难断,最近两日再出现单日零确诊,但仍难排除社区有隐形病人。虽然疫情仍在控制之中,但到目前为止无人敢估计甚么时候可以「清零」。上周,当局发现不明源头的感染个案,比较令人关注的是有患者曾看过私家医生两次,但却也没被诊断出来,也没有做核酸检测,要第三次到公立医院求诊才入院。食衞局副局长公开提醒私家医生要提高「怀疑指数」,做好把关,政府抗疫专家顾问、中大呼吸系统科讲座教授许树昌上媒体节目时亦表示,若有明显症状但不化验「真系可能有点问题」。
私医「漏招」无机构交代
类似的事件不是第一次发生,究竟是私家医生诊症时不用心,还是检测费用太贵,病者不愿意支付,所以没有做核酸检测?有待查明。如果私家医生觉得病人染疫,需要做检测,病人觉得太贵不愿意做,医生其实是可以把病人的唾液样本,送到政府部门做免费检测的。为甚么会出现「漏网」的情况,公众应该有权知道答案。
有熟悉香港医疗架构的专家指出,香港的医疗是行业自治色彩很浓,香港医委会由医生和特首委任的委员主导,另外还有由数千名医生组成的医学会。这些医护专业团体在新冠疫情开始到现在的超过半年时间里,都绝少提出一些积极有用的建议,近期甚至好像消失了一样。这是否因为他们近期与政府愈见疏远,所以变得比较低调呢?
香港医护界是次在对抗新冠肺炎疫情的表现,相对于与二○○三年「沙士」失色不少。除了医委会和医学会好像隐了形之外,立法会内代表医学界的议员也没见到有提出任何积极和有用的抗疫意见。相信走到街上问香港市民,立法会医学界代表是谁,未必有几个人能够答得出是陈沛然医生。陈沛然在议会上除了对政府提出的政策,例如三地实施「健康码」稍提「行货」意见表示忧虑,又或者质问政府为何不修改雇员补偿条例,将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列入为职业病等等,却见不到他有提出对抗疫有正面和积极作用的意见。
见到陈沛然这类「不为人知」的议员,不期然让人想起以往立法会医疗界的代表如梁智鸿。他在任期间曾积极推动医疗融资改革,以及扩大医管局董事局职能,在立法会比较能发挥在公共政策上的角色和形象。至于上一个代表梁家骝,在公共政策的表现明显转弱,在维护行业利益形象增强,他在最后期冒社会之不韪拖死医委会改革,成为最大「政绩」。医护原本是个专业,在过去几年,香港医护界变得高度政治化,同时高举行业利益,已去到让公众觉得他们失去了专业操守的地步。无论是医委会或医学会都有不少做法被人诟病,最典型的是当有医生被投诉有专业失职的时候,很多时都被医委会裁定无罪,被三番四次质疑是「医医相衞」,政府在二○一六年希望改革医委会,增加多些非业界代表,以释公众的疑虑。虽然这是市民大众所支持的,但医学界却大力反对,逆流而行,立法会医学界议员梁家骝大力拉布下,瘫痪了立法会,成为转捩点,到今届的陈沛然,则以不作为暗中捍衞行业利益的法门。
行业封闭保护主义日浓
随着香港人口老化,本地医疗人手短缺,医生尤其不足,市民以至医护人员叫苦连天,大家都希望能够引入外地医生解决燃眉之急。无论是医委会或医学会,不是摆明反对就是采取拖字诀,甚至港人子女在美英等地念完医科都无法回港执业。偶然有几个海外医生能够在香港执业,也是范围有限,人数极少,杯水车薪,帮助不大。种种状况都显示了香港医疗界的保护色彩,极之浓厚。
原本在今年九月,立法会举行换届选举,但因疫情关系要延长至少一年。有人就问这段时间的议会,会否纯是看守性质,还是也会有所作为呢?抑或应该好好运用时间,尽量多做一些有利社会民生的事情,其中包括重新启动医委会改革和提出引进更多医生的方案,改善本地医疗人手不足的问题。
香港的医疗系统曾是港人的骄傲,是香港的优势之一,但近年医疗界的本地保护主义愈来愈强,与其他地区的交流互动日渐减少,这种封闭思想对提升水平绝对有害无利。现时,邻近地区如深圳正全力直追,包括引进香港医疗人才和香港的医学院到区内培训医生,本地医界闭关自守的做法,又是否能应对后来者的追赶呢?
香港过去有优势,是因为环境足够开放,能够结合来自四海的人才,提供国际视野。如果香港的医疗界不改弦更张,只顾个人的眼前短暂利益,香港在医疗方面的优势将会逐渐丧失,最终落后他人。从今次抗疫的种种表现,甚至出现接连「漏招」而无人无组织出来正视,是否说明行业已经出了问题?那些打着保护旗帜的人,最终是否就会成为香港医疗水平没落的始作俑者?
特约作者:陈约翰
港情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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