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h點評】法國科學家加入懷疑中國病毒泄漏︰一幕現代《金鎖記》

一個取名為「巴黎小組」（groupe de Paris）的科學家們，幾個月來一直在研究新冠病毒是從武漢實驗室之一洩漏出來的假設，以解釋導致新冠病毒大流行的起源，這是法國《快訊周刊》的報導。

美國總統拜登赴歐洲三國進行多場會議，引起一陣騷動，G7分別對中國表達針對性的言論，法國對華態度有點飄忽。2019年3 月，香港發生反修例事件期間，《華爾街日報》報導，習近平在巴黎與馬克龍、默克爾和盧森堡的容克在一次會議中，詢問是否要當成中國為歐盟的敵人，只有馬克龍回答最直接︰「是的，中國是我們的對手（rival）。」不過，《路透社》最新消息，馬克龍在記者會表示︰「北約需要明確其戰略重點，但中國不是首要目標。」他強調在印太區域的戰略方面，法國不會與任何人結盟，期望歐盟有相同的立場。

話雖如此，法國並不對中國友善。《法國廣播電台》昨日報導，「巴黎小组」科學家和加拿大研究人員聯合起來，於 2020 年 2 月初發表研究發現︰「我們深入研究了科學文獻，發現武漢病毒研究所工作的本質是修改病毒。」然後，「科學家開始懷疑一種發生實驗室事故的可能性。」故事還有很豐富的情節，「巴黎小組」 的科學家們 2020 年夏天在《法國醫學/科學雜誌 》Médecine/Sciences 上發表了第一篇文章，然後 10 月底接受了法國國家科學院 CNRS 的採訪，這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此後，「巴黎小組」定期召開每次長達數小時的視訊會議，討論懸而未決的問題、剖析線索等等。

不過，「這群科學家們想採取更進一步的做法，今年1月4日針對《柳葉刀》去年刊登這篇文章，他們發去一篇回應文，卻遭到拒絕刊登。於是他們分別在3月4日、4月7日、及4月30日發表三封公開信，向廣大群眾拉響警報，並聯手在法國《世界報》及《華爾街日報》聯手刊登文章，譴責世界衛生組織派使命團出使到中國的出差任務，工作不足，以及有必要展開一項調查。」科學家被「打壓」，哪來的壓力？這個想像空間很大，也間接令人相信背後有某大國的「隱情」。

大家可以預知這班法國科學家的科學探究，將為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日前提出「美國將查清新冠病毒來源，並向中國追究責任」之舉，提供相當充實的證據；至少大多數西方媒體會如是想。

法國，這個推崇獨立外交路線的國家，也是美國自由民主的啟蒙者，紐約自由神像就是法國送給美國人民的禮物。法國對「自由民主」的推崇向來落力。如此好為人師者，法國跟隨美國、澳洲質疑非民主的中國新冠疫情可能源於實驗室，不足為怪，分別是法國較審慎，今次「懷疑」新冠源起者，一是科學家；二不是法國政府。

法國自我感覺不只良好而是高貴，不過，法國的輝煌是18、19世紀的往事了，經過一戰二戰之後，世界秩序已經沒有法國執言的空間，今天的法國也許像張小說《金鎖記》的曹七巧——張愛玲想透過故事主人翁，表現「沒落大家族的，在現代都市身不由己生活下的心靈變遷」。法國的心結會否因此破壞未來與中國的合作？

拜登鼓吹西方自由民主價值，其實就是《金鎖記》表述的所謂「黃金的枷」。張愛玲說過︰「30年來她（七巧）戴著黃金的枷。她用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意境是不是很像今天的美國和歐洲所要發生的事？

深藍

原文刊於《巴士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