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喉｜立陶宛甘作美国棋子：马术学院内藏CIA「黑监狱」

立陶宛近来频频被推上反华最前线，继早前立法禁止「侵犯人权和公开为北京宣传的人士」入境，台湾驻立陶宛代表处更于11月18日在该国首都维尔纽斯正式挂牌成立。

立陶宛炒作人权问题攻击中国，但近日就有德国学者写文，指出立陶宛其实在人权领域有好多不光彩的记录。

昨日（24日）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赵立坚表示，众所周知，为配合所谓的反恐战争，美国中情局在世界上一些国家设立了「黑监狱」，秘密拘押所谓恐怖嫌疑人，大搞刑讯逼供，严重侵犯人权。臭名昭著的关塔那摩监狱，就是这些「黑监狱」的典型代表，这已经成为美国任意拘押等人权劣迹的代名词。德国媒体的报道和德国学者的研究表明，立陶宛是这张美国海外黑监狱网的一环。

赵立坚指出，立陶宛甘作棋子，为虎作伥却不敢承认，更从未道歉，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国家所为。如果立陶宛真有勇气，就应该公开承认并即刻改正。

其实早在10年以前，德国就有媒体报道，美国曾将一些涉恐的穆斯林嫌疑人转移到立陶宛的「黑狱」。尽管立陶宛政府对此予以否认，但2018年欧洲人权法院最终判定立陶宛允许美国中情局在本国设立秘密监狱，犯有共谋罪，而且实施了若干侵犯人权的行为。

美国ABC新闻网在2009年也援引美国前情报人员曝料，独家报道美国中情局曾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附近一所高档马术学校内，秘密建设混凝土监狱，可一次性容纳8名「恐怖分子」，对其进行严刑拷打。

根据公开信息，9•11事件后，美国曾于海外设立多个「黑监狱」，地点包括泰国、摩洛哥、阿富汗等。而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曾在2002年访问立陶宛，支持该国加入北约。

2004年3月，立陶宛正式加入北约。同月，美国中情局通过一家叫做「精英」的幌子公司购得马术学院这块地，并在接下来的6个月内，通过境外运抵的预制建筑材料，于马场「内嵌」了一个混凝土结构的「黑监狱」， 建筑内的供电电压也是符合美式的110伏特，与欧洲的220伏特不符。2004年9月，「黑监狱」开始运行，并在2006年关闭。随后立陶宛国安部门获该地产所有权。

那到底存不存在「黑监狱」？立陶宛一开始自然是否认。

立陶宛国会曾在2009至2010年展开调查，最终发布报告，承认美国CIA涉及了改造马术学院项目，但「涉及机密」，因此无法透露该地是否最终改造成了「监狱」。不过2014年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公布的CIA酷刑报告，再次将此事推至聚光灯下。这份712页的报告，将CIA众多海外拘留点中的一处，称为「紫色地点」，其描述和立陶宛马术学院极为相似。

该报告虽然经过加密，但依旧可看出当时CIA在对接「该国家」的项目中，超额拨款了建设费用。

虽然官方最终未能证实，但当时多家西方媒体均认为「紫色地点」就是马术学院「黑监狱」。在路透社2014年12月10日的一份报道中，当初领导立陶宛国会展开调查的议员亚努索斯卡斯甚至承认：「美国的这份报告，对于我来说，让『黑监狱』这件事变得可信起来了。」

2018年，欧洲人权法院（ECHR）最终裁定，立陶宛和罗马尼亚分别在2005年2月至2006年3月、2003年9月至2005年11月设有美国中情局秘密监狱，两国都知道相关人员是被非法关押的，两者都违反了禁止酷刑、非法拘禁和死刑的《欧洲人权公约》。

裁决写道，无国籍的巴勒斯坦人Zayn Al-Abidin Muhammad Husayn被关押在立陶宛，而立陶宛当局「知道中情局对他会有违反公约的行为」。「立陶宛还允许他被转移到阿富汗的另一个中情局关押点，使他面临更多折磨。」

裁决还称，立陶宛和罗马尼亚应该对他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展开全面调查，并惩罚负有责任的官员。但时任立陶宛总理萨乌柳斯•斯克韦尔内利斯（Saulius Skvernelis）对媒体称，政府将考虑是否上诉。

立陶宛绝不是美国唯一的棋子，欧洲人权法院也曾裁定波兰设有中情局秘密监狱。

上个月，《华盛顿邮报》北京分社社长就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他们信了中情局，这是个错误》，揭开波兰与美国打交道的伤心往事。

在文中，波兰堪称「美国人都不知道」的「美国第51个州」，波兰特工会为美国去伊拉克救人，去伊朗采集核设施附近的空气样本，还给予美国情报官员「在波兰间谍机构总部独自闲逛」的自由，以获取「融入西方集团的机会」。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信任被错付了」，美国总统暴露了「海外秘密监狱」的存在。

如今波兰的地位就好尴尬，一方面，同美国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特殊」，另一方面，又「不再被视为独立国家，而是一个在情报方面积极帮助美国的国家」，其他小国，都应当认真考虑下当棋子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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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于《巴士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