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的点评】当民粹崛起、暴民当道时,还可以坚持这种制度?

2021-09-11 07:23

近日有外国记者问我,选举委员会选举,多数界别无竞争下自动当选,这还算是民主体制吗?我的即时反应是美国20年前,在阿富汗植入她所谓的民主体制,结果又如何呢?还有利比亚、叙利亚和伊拉克。

在激情的回答后,我尝试详细分析香港面对的问题相关的制度改革。过去香港面对的问题主要有两大类。

第一是典型的民粹式崩坏。香港的政治反抗运动由2014年的违法占中示威的1.0版,演化到2019年暴力的反修例运动的2.0版,去到最后想全面推翻政权的3.0版。整个制度陷入崩溃状态。

香港的状况和环球顾问公司Willis Towers Watson的政治风险分析部门总监魏尔金(Sam Wilkin)的著作《民粹与政权的覆亡:如何摆脱重蹈覆辙的历史》当中描述极其近似。美国学者魏尔金在书中叙述民粹主义的兴起,如何招来动荡、导致稳定政局崩解。作者用泰国、希腊、美国、伊朗等国家的历史为例子,分析民粹政治的崛起、造神运动捧红政治人物、如何动员、议题极化,最后令到国家分裂、制度覆亡。魏尔金认为很多国的现时正在重蹈这种灭国的覆辙。

香港2019年的状况,恰恰就是如此。

第二是典型的分裂的政治。魏尔金在书中说了一个故事,希拉里在她的自传中提到,她的丈夫、前美国总统克林顿重新阅读霍夫(Eric Hoffer)的经典著作《狂热份子:群众运动圣经》,并于2016年的总统选举期间,将这本书分送给她的助选团。

希拉里的用意很明显,因为这本书宣称大型群众运动通常会吸引到那些绝望又愤怒的失败者。她认为特朗普的支持者,就是这些失败者。

恐怕香港的反政府运动的表层也有这个现象,但也不能够解释到所有问题。因为在疯狂的背后,民粹领袖所唤起的群众,都是「受苦群众的想像」。若香港真的是一个典型的资本主义社会,贫富悬殊,又有地产霸权,最受苦的是低下阶层,但是,结果能够唤起的,最多的却是大学生,他们起而参与政治运动,与「个人所苦」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或者暂无关系)。但当他们觉得自己所属的群体正在受苦,就会挺身而出。受外地势力影响的民粹领袖便彻底将群众动员起来,便将香港社会分化成两半。若任由情况发展下去,崩坏将无可避免。

如果是一个国家,受外地势力影响,政府垮台将无可避免,幸而香港有强大的祖国作后盾,在中央的帮助下,制订了《港区国安法》和完善了政制,硬硬将崩坏的走向截停了。当中主要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重建政治秩序。若香港的政治崩坏,除了本地的经济民生潜藏的问题,也有民粹政治和外地势力干预的话,阿爷的整顿,先是切断了外地势力的干预,之后踢走具颠覆性的民粹政客,最后再去解决内部的政治和经济问题。

以选委会为例,过去,政府为了要讨好选委会内的财团大佬和正在冒升的泛民势力,政策不断地向他们倾斜,最后养虎为患。而新的选委会不但将民粹政客剔除,还大幅削减财团能够直接取得和间接控制的席位,令到制度更均衡,更能代表民意。

第二、弥合分裂。深层矛盾往往涉及金权政治,也像镜子一样,反映出不同的政治派别。讽刺的是,像美国这种民主政体,分裂成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大阵营,背后都各有财团势力。共和党背后是石油商和军火商,民主党背后是华尔街大佬,互相争夺权力,撕咬对手。

香港完善了政制,建立起来的新体制,硬生生将不平衡的政治势力摆平,硬生生将动乱的力量排拒。我对外国记者的忠告是,风物长宜放眼量,要看看香港完善政制之后,究竟香港的制度会较稳定和更有效率,还是他们所崇拜的美式制度?

卢永雄

 

原文刊于《巴士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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