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請槍」走數 楊：一分錢都無畀我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昨踏入第38日審訊。前社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供稱，黎智英要求他為其Twitter供稿，承諾每月一萬元報酬，即使他一直向黎提供所需資料，但「後來就一分錢都無畀過我」。《香港國安法》生效後，黎智英主張多找海外作者撰稿，更親自以普通話錄音，邀請前中央黨校教授蔡霞撰文，當中提到「我也很崇拜你的」，「你對中國的了解是沒人跟你比併的」。

黎智英在2020年5月25日傳訊息給楊清奇指：「李平兄，以（與）律師談過每月從我私人戶口支付一萬天（元）給我（你）作為供Twitter報酬小心些是可以的，我將每月安排付款給你。謝謝。黎。」楊回覆黎：「卑職自當盡力，共擔輿論之責。」
黎指示多尋海外作者「顧忌少啲」

楊供稱，黎智英「之前講過每月畀一萬蚊我，作為Twitter供稿報酬，不過後來就一分錢都無畀過我嘅」，楊亦認為他向黎智英供稿是「一齊承擔輿論之責」，並指黎智英提過「開Twitter係為咗加強佢自己同《蘋果日報》嘅影響力，影響公眾輿論」。

控方問楊，黎智英提到「小心些是可以的」，是指有甚麼東西需要小心些？楊清奇表示當時沒有問過黎智英，但他為黎智英Twitter供稿算是兼職工作，「怕公司有規定要遵守，我作為《蘋果日報》全職員工，佢畀唔畀錢，或另外再畀錢我，我都係跟佢指示去做」，而楊收到上述訊息前後也一直向黎智英Twitter供稿，但黎智英被拘捕並一度獲釋後，已沒有再找他提供資料。

楊供稱，黎智英經常指示他提供資料，包括《香港國安法》、南韓光州運動、六四大陸新聞、38抗命軍長徐勤先、天安門母親、毛澤東等。而楊主責的論壇版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不少作者供稿減少，作者古德明亦發表《「國安法」下 唯有擱筆》一文，明確表示不會繼續寫稿。

楊表示，「一啲寫手同專欄作家都擔心《國安法》」，「啲人話到明唔幫《蘋果》寫」，「有人覺得幫《蘋果》寫，風險特別高」。當楊在「飯盒會」上提出論壇版供稿減少的問題時，黎智英便指示楊多找一些海外作者，因為「本地作者擔心《國安法》唔敢寫，海外作者顧忌少啲」。

壹傳媒時任行政總裁張劍虹在2020年8月3日傳訊息予楊清奇指：「政府通緝多名海外人士，說他們違反《國安法》，如果他們來稿，我們也不方便付稿費。內容當然也按原定方針把關。」楊解釋指，當時張劍虹擔心如果向被通緝者支付稿費，會被人覺得《蘋果日報》支持通緝人士，但最終《蘋果日報》亦沒有收到通緝人士來稿。
將黎觀點視作「寫稿揀稿」指引

楊清奇在2020年9月正繼續努力游說前中央黨校教授蔡霞為《蘋果日報》撰文，他指出，雖然黎智英沒有指定要求他邀請蔡霞教授撰文，但黎經常提出需要更換作者，要求他多約一些海外作者，而蔡霞「去到美國都批評中國人權狀況，亦比較關注香港情況」。他取得蔡霞聯絡方法後，希望黎智英「親自出馬邀請，成功機會高啲」。

楊表示，黎智英覺得因為美國對華政策的調整在短時間內不會扭轉，所以美國與西方國家對中港官員的制裁不會緩和下來。楊亦指美國制裁對中國經濟影響十分深遠。楊認為黎智英的文章觀點，正是他「寫稿揀稿」的指引，讓他當作「原定編採方針」。

案件編號：HCCC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