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紀豪 – 戲比天大｜圍爐談藝
2024-11-03 00:00 
前不久出差去上海，在上音（上海音樂學院）辦完事，路過疫情前才開幕的上音歌劇院，被門外的海報吸引住了。北京人民藝術劇院（人藝）進駐本屆上海國際藝術節，連續五個周末上演五部代表作。
北京人藝大名鼎鼎，聲譽是在電影電視都不流行的年頭積累下來的，第一任院長曹禺是中國戲劇界的標誌性人物，當年更請得老舍和郭沫若等文壇巨擘編劇。這次上海國際藝術節的戲碼，就包括曹禺的《日出》和老舍的《茶館》，都是人藝「爆款」劇目。其餘三部分別是改編自老舍小說的《正紅旗下》、人藝80年代做的翻譯劇《嘩變》，和近年口碑甚佳的原創劇作《杜甫》。
人藝是中國戲迷心中的天花板，而在人藝演員眼中則是「戲比天大」，他們排練廳牆上就放着這四個大字，讓演員時刻銘記。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有人藝演員為了演好一個賣梨的「龍套」，在寒冬中每天跟着小販賣了半個月的梨，他在演出舞台上站在台口旁邊，連燈光都幾乎照不到。
人藝老戲骨濮存昕去年出版了自傳《我和我的角色》，回顧了自己半世紀演藝生涯，「你看這一方舞台，台口不過就是13米，像一個畫框，而觀眾能夠參與進來，投入到那些故事和角色當中，由此去了解人世間的事。我們就是在做這個事情，我一場又一場地演，演了一輩子。」
戲比天大，但戲裏戲外，演的都是人。
文：譚紀豪 圖：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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