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 - 哀怨的大魚｜辰來之筆

鯨魚葬大海 香港安居難？

香港海域近年都有鯨魚出沒。

西貢早前有鯨魚葬身大海。

有市民租船觀看鯨魚。

鯨魚浮屍海上。

西貢早前有鯨魚葬身大海，被發現後撈上船上。

我同大家講咗，呢個月都唔想食魚，你明就明，唔明就去問黎明。唉，唔食魚，可以食蝦或者龍蝦，一樣得！

大師兄講：「安仔，你真係九唔搭八，黎明邊有你咁得閒，你唔食魚，無問題，反正日本刺身現在都唔係太受歡迎。」今日約埋茶樓老闆，五個人打夏日邊爐，張翁話，唔食魚就食牛肉，一於潮汕口味，之不過，可以加幾碟帶子、生蠔，有無問題？茶樓老闆介紹大家食象拔蚌，我就無乜太大興趣，因為要點日本青芥辣，入口已經好似去咗玩獎門人遊戲，流晒眼淚，真係食唔出象拔蚌係乜嘢味。

銀行偉一個唔該，叫咗兩打冰凍啤酒，「辰哥，食芥辣要用啤酒中和一下，至唔怕辣。」大家話題講起周深名作《大魚》，我問大家聽過未，歌詞好有意思又應景，「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漫過天空盡頭的角落，大魚在夢境的縫隙裏游過，凝望你沉睡的輪廓。」大家話呢首歌好好聽，周深歌功一流，不過，大家問我，點首《大魚》畀邊個聽？唉，你哋用心欣賞以下一段︰「看你飛遠去，看你離我而去，原來你生來就屬於天際，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茶樓老闆就有慧根，佢話我係唔係憑歌寄意，哀歎西貢海中那一條不該來而來之「大魚」，我沒有做回應，大家明就明啦。「其實香港唔係一個宜居城市，咪話魚啦，人都住到呼吸唔到新鮮空氣，好多後生仔屈身於一個無窗嘅劏房，你話點算好。」茶樓老闆話，佢有位堂叔，上世紀60年代游水過嚟香港，前後三次先至成功，其中有一次是三個高中同學，一男一女是小情人，那知游到未夠一半就天氣轉壞，於是乎幾經辛苦游返轉頭，但係兩個同學從此再無消息，相信已經去咗陪伴大魚。

人生兜兜轉轉 世事難料

「看海天一色，聽風起雨落，執子手吹散蒼茫茫煙波，大魚的翅膀已經太遼闊，我鬆開時間的繩索。」老闆話呢一段就好有電影感，當年阿叔係用繩綁住兩個波波游嚟香港。「轉眼間就幾十年，現在阿叔喺廣州買樓，又返上去住，你話人生係咪兜兜轉轉？不過，如果阿叔無得嚟香港，又無之後嘅故事。」佢阿叔走去做廠，因為可以在廠留宿，捱咗幾年升為師傅，又做過廠長，都算幾好呀。

「大家講啲輕鬆話題，有無買六合彩？」張翁，你都真係為轉話題而轉話題，六合彩呢家嘢，在座無乜人有興趣？「講時講，十幾二十年前，我個個禮拜都有買一張或兩張電腦飛，不求橫財三千萬，但求發個好夢，但係隨年紀增長，我都再無通過馬會做慈善啦。」

潮汕牛肉以生切鮮牛最為滋味，我就話和牛更加好味。「李生，九龍城火鍋名店幾年前自由行高峰期，好多內地同胞就唔會點乜嘢生切牛，千五蚊一碟和牛先係首選。」原本街坊打邊爐，成枱人一晚最多食一千銀，但係呢班內地客，三、四個都可以食成五、六千蚊埋單。

「佢哋唔係一片咁淥下淥下，而係一二三成碟倒落去，真係眼都唔眨。不過，現在和牛打邊爐已經平民化，唔會千幾兩千蚊一碟，所以大家有口福。」和牛雪花肉質係好神奇，入口又爽脆。「大家唔使怕，和牛有優質蛋白質，如果你唔怕肥，食多幾片仲可以保養皮膚。」咁，張翁要食多啲，你咁貪靚又唔認老，食和牛，掂呀！當然，我係無講出口，大塊大塊和牛趁熱食，好啦，休息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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