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 – 世界上最美的畫作｜夢遊世界

從《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倒牛奶的女僕》到《窗邊讀信的女子》，幾乎每一幅維梅爾（Johannes Vermeer，1632年至1675年）的畫作都是如此安寧與嫻靜。如斯優雅，以至於我們找不出不愛上這些作品的理由。

正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Rijksmuseum）展出的維梅爾個展，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介紹這位荷蘭國寶畫家其人其作的畫展。與他的同鄉、同樣偉大的荷蘭畫家林布蘭（Rembrandt，1606年至1669年）不同，維梅爾留存至今的畫作非常少，總計不過35幅左右，且分散在歐洲和北美不同城市。今次展覽匯集世界各地的維梅爾畫作，除了你我熟知的經典肖像畫之外，更展出維梅爾少有的室外風景畫和街景畫作，將畫家跨越30年的作品作一通盤的展示，實屬難得。

維梅爾畫作《台夫特風景》。

維梅爾畫作《小街》。

 

維梅爾描摹女子的肖像畫作，我們已談過許多次，而他早期創作的風景畫，則較少提及。今次展覽中，讓我格外印象深刻的是他年輕時創作的《小街》（《The Little Street》） 。畫幅不大，長度和寬度分別為54及44釐米左右，畫中取景也不深奧繁複，只不過是平平無奇一條城中小巷，以及正在巷弄裏勞動或休憩的人們，卻每每能讓觀者在畫前久久流連，箇中緣由，不外是將「尋常之美」做到極致。維梅爾的年代，巴洛克風格盛行，人們見慣畫中宏大的敘事和壯闊的自然風景。驀地在雄壯之間，遇見靈動的、不事張揚的創作，怎會不心動？

法國知名作家普魯斯特曾在其代表作《追憶似水年華》中感慨：「當我第一次在海牙見到《台夫特風景》（《Gezicht op Delft》）時，我想我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畫作。」所謂的「最美」，不求華麗，不求浩大與廣袤，但求在那微風拂面的一霎，感受到直抵內心的溫柔。
文：李夢

圖：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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