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成才】七十歲轉行藝術家！美國素人藝術家約瑟夫約阿庫姆Joseph Yoakum 成名不趁早

張愛玲有一句「成名要趁早」，未免讓那些希望成就一番事業的年輕人有些按捺不住。多早才算早呢？三十而立，還是四十不惑時？對於美國素人藝術家約瑟夫．約阿庫姆（Joseph Yoakum）而言，三十歲不算早，七十歲更不算晚。

正在芝加哥美術學院（Art Institute of Chicago）展出作品的約阿庫姆其人其作，總讓我想起活躍在十九、二十世紀期間的法國畫家盧梭（Henri Rousseau），同樣是自學成才的素人藝術家，同樣很遲才進入藝術世界中探索，而且兩人對於山水自然風景題材的偏愛，亦極為相似。

約阿庫姆比前輩畫家盧梭的人生經歷，更為傳奇。盧梭一直在海關任職普通職員，五十歲退休時拿起畫筆。約阿庫姆更遲，他雖說活了八十二歲，可真正從事創作的日子，只有人生的最後十二年。

相較於盧梭「兩點一線」、返工放工的前半生，約阿庫姆的日子顯然過得更加精采。他童年家境貧寒，沒有甚麼機會讀書，小小年紀就要離家為生活奔波。他曾經多年在馬戲團工作，隨着馬戲團前往不同地方巡演，見識多地風景，這成為他晚年不少畫作的靈感來源。有些風景畫家描畫山水四季，為記錄所見所感，而約阿庫姆不同，他筆下的風景，是內心世界的外化。

像大部分素人畫家一樣，約阿庫姆的作品幾乎沒有學院派的印痕。他從來不會嚴格遵照透視法創作，而是興之所及，讓記憶深處的風景和情緒自然流動在筆尖。有人說這位素人藝術家的作品介乎繪畫與小說之間，其所看重的，恐怕正是畫作中頗堪細味的情緒與表意的深沉吧。

尤其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約阿庫姆畫中頻繁出現的小樹林。那幾棵小樹並不會像我們時常見到的風景畫那樣，規規矩矩地生長在河岸邊或是山坡上，它們偶爾漂浮在半空，或是躲藏在山洞深處，可愛的像一個全然美好的夢。我想，那是畫家給自己預留的避世淨土吧。

文：李夢　圖：芝加哥美術學院
李夢，女，雙子座，神經大條，不可救藥的美食與古典音樂愛好者。大眾傳播及藝術史雙碩士，專欄及藝評文章散見於北京、香港和多倫多等地報刊及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