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解密︱「呼蘭大俠」連續殺警網傳達115人？ 懸案近40年兇手仍逍遙法外

1987年至1988年期間，黑龍江哈爾濱市呼蘭縣（今呼蘭區）及其周邊地區發生一系列殺警案。案件發生近40年至今仍未破案，成為「都市傳說」，由於案情未對外公布，傳聞中，疑兇在1986年殺害115人（或說52名公職人員），殺完人還會在牆上留字，但無從稽考。真相到底如何？真正有多少警察遇害？「呼蘭殺警案」能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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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哈爾濱市呼蘭區。

1987年至1988年「呼蘭大俠」在哈爾濱及周邊多次犯下殺警察及家屬案件，轟動整個黑龍江省，傳遍全國。 資料圖

在全國十大懸案中，該案排在第二名，但民間的關注程度卻居第一。 資料圖

警方在犯案現場仔細搜索，沒有發現呼蘭大俠留下任何痕跡。 資料圖

有傳兇手行兇後會用受害者的鮮血在牆上寫下「呼蘭大俠」四字。 資料圖

「呼蘭大俠」冠名從何來？

關於1987年至1988年間，發生在呼蘭及其周邊區縣的多宗殺警案，當地的70後和少數80後表示，他們知道的信息，幾乎都聽自民間「口口相傳」；而多數80後和所有90後則表示，信息來自網絡。官方報道中，幾乎找不到任何線索。

2016年內地「封面新聞」曾報道此案查，引述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施愛東調查，該案從哈爾濱本土口口相傳，到通過網絡走向全國的時間節點是2005年。當年，隨著百度貼吧「哈爾濱吧」的建立，哈爾濱網民將「呼蘭殺警案」推向全國。而真正達到「極致」，則是因為天涯網民「孫小浩」發表的網文《中國十大悍匪戰鬥力排行榜》。

這篇點擊率至少達330多萬的網文，發布於2010年10月29日10點17分。文中將該案兇手名為「呼蘭大俠」列為「中國第二悍匪」。「52人慘死」、「在死者家的牆上，留下名號……」。關於死亡的人數，甚至被傳到了100多人。

真相果真如此嗎？

2014年施愛東援引案件知情人潘濤說法，1987年至1988年間，兇手殺害人數大約11人，包括5位民警和一位法院幹警。潘濤是哈爾濱人，1986年入伍，在武警哈爾濱支隊呼蘭中隊服役三年，據稱但凡有大案發生不僅知道，被調派去參與追查行動。

5警察遇害近40年未破案

這說法能否證實？據封面新聞引用《黑龍江公安英烈名典》求證，當中記錄，1987至1988年，哈爾濱境內意外慘遭殺害民警共計5人。其中3人為原呼蘭縣公安局民警，他們分別名叫張福貴、馬福林和朱海，案發時間均在1987年。另外兩位遇害民警，分別名叫賀瑞忱、王余馥。前者生前是巴彥縣公安局萬發派出所所長，遇害時間為1987年10月12日。後者生前是哈爾濱南崗區公安分局治安科民警，遇害時間為1988年9月2日。據潘濤及多位呼蘭本地居民認為，除5位民警外，還有一位法院幹警遇害。而在此連橫殺警中，受害警察的家屬達5人，包括只有8-9歲的女童。

呼蘭殺警能破不？兇手是誰？

據潘濤回憶兇手有一個「畫像」——身體強壯，體力充沛。依據案情分析和各方面線索看，兇手應該35歲左右。潘濤又指當時專案組在呼蘭工作了好幾個月。「不過，線索太少，進展幾乎為零。」每天晚上6點以後，他們要穿著便衣出來巡邏，防止兇手再殺人。當時，專案組也懷疑警察內部作案，不過當時全縣所有警務人員都按了指印，一個個排查過了，基本可以認定不是內部作案。

「我覺得，這案應該破不了了，因為證據、線索太少了。」一位年近六旬的呼蘭籍老民警對封面新聞說。他又指30年過去，那些當年參與過該案的民警，如今不是離休就是調離，更有老者已逝去。如果兇手還活著，年齡也應該超過60歲了。這宗連橫殺警案到底兇手是誰？犯案動機又是甚麼？可能永遠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