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Mark Simon促陳梓華推進反華文宣 於美國國會山莊辦抗爭展覽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60日審訊，亦是第五名「從犯證人」、法律助理陳梓華第2日出庭作供。陳梓華供稱黎智英與Mark Simon曾為第3次眾籌活動墊支登報費用，陳梓華負責收集各報登報費發票後傳送予Mark Simon，Mark Simon以加拿大銀行戶口支付有關費用後，便會把收據傳送予陳梓華。陳表明6份報紙的登報費均是由Mark Simon一方的加拿大公司所支付。

代表黎智英的資深大律師彭耀鴻與新西蘭御用大狀Marc Corlett。何健勇攝

陳梓華供稱，Mark Simon以加拿大銀行戶口代為墊支登報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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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3 散庭。案件明早十時再續。

16:30 陳梓華墊支逾14萬辦街站報紙展覽 全數向Mark Simon報銷

陳梓華提到街站是擺放一疊報紙讓人翻閱，但李宇軒沒有「落街站」，唯一一次只是做義工。陳梓華當年墊支13至14萬舉辦街站報紙展覽，協辦公司有Image HK ，事前沒有討論過活動預算，及後他成功向Mark Simon報銷。控方展示黎智英向陳梓華發出一張14.41萬港元支票，陳梓華確認正是他向Mark Simon報銷的街站展覽資金。

法官問及SWHK（Stand With Hong Kong）的中文名究竟是「重光團隊」還是「攬炒團隊」，陳梓華指出文宣時大家同認英文名為SWHK，而「英國線」的JD Team對外會說他們是「攬炒團隊」，但SWHK正名則是「重光團隊」，所以其後的眾籌計劃才會名為「重光計劃」，故陳認為SWHK的中文名可叫做「重光團隊」又可叫做「攬炒團隊」。

陳梓華指SWHK「英國線」由JD Team處理，Telegram大群組內有不少工作小組，而SWHK以「線」及「國家」作分組，第3次眾籌計劃「G20團隊」及「JD Team」沒有在意大利登報，反而在芬蘭及丹麥登報。陳解釋當時「攬炒巴」想開拓「北歐線」，SWHK慢慢被「美國線」及「英國線」主導，皆因「美國線」及「英國線」最多人手及資源。

16:15 陳指Mark Simon脾氣差 「李宇軒每次last minute要求幫手」都唔鐘意

法官杜麗冰問到，陳梓華會否知道，後來SWHK是否採用了「攬炒團隊」作為中文名。陳梓華稱應該不會，「因為後來攬炒（巴）自己都同SWHK有啲鬧翻。」

控方問到，在Mark Simon與李宇軒討論租國會山辦公室時，Mark Simon是否知道誰是李宇軒。陳梓華稱Mark Simon早於「G20全球登報計劃」知悉李宇軒，當時付款記錄上亦會寫有李宇軒的姓氏，借據（IOU）上亦有其姓名，他和Mark Simon會見時亦有提過李宇軒，但李宇軒與Mark Simon親身見面則是在與Rick Scott會面上。

陳梓華同意他不時有提起李宇軒，尤其去到第2次與Mark Simon見面、即2019年香港區議會選舉後，「因為Mark Simon脾氣都grumpy（脾氣差）……所以每次李宇軒每次last minute要求幫手，其實Mark Simon都好唔鍾意」、「有時我都會聽佢發下牢騷」，但就李宇軒的能力，Mark Simon給予高評價，而Mark Simon亦了解李宇軒做的所有事。

陳梓華亦指，在2019年約8月至9月，Mark Simon提到舉辦展覽時，「佢用個字眼係we，我諗應該佢同黎智英都想」；而在8月至10月期間一直都有舉辦街站，「一開始登啲G20個啲報紙，但後來發現其實啲人根本唔識個種語言，所以無意思」，便「攞多咗其他人、街上面創作嘅文宣」及贊助更加多不同類型的文宣活動，舉辦地點包括大埔、中環、深井和台灣，而相關資金最後都有向Mark Simon報銷。

15:55 Mark Simon建議租國會山商務辦公室作展覽或游說中心

法官李運騰問到，在「G20團隊」部分成員離開後，團隊是否由「攬炒團隊」主導。陳梓華同意，一度表示所以後來SWHK的中文名亦改為「攬炒團隊」，但其後更正說法，指團隊「有一個爭議」，有成員仍希望自己稱為「攬炒團隊」，「但當時其實大家都同意係『重光團隊』」；陳梓華亦指對於SWHK往後的行動，他本人沒有參與其內部討論。

控方問到就住展覽方面，陳梓華與Mark Simon有沒有進一步討論。陳梓華稱Mark Simon曾催促他提供報紙或文宣海報「做佢嗰邊嘅展覽」，但Mark Simon無詳細透露舉辦地點。

陳梓華續稱，在2019年8月與Mark Simon的一通WhatsApp電話中，Mark Simon「想叫我同李宇軒不如諗下會唔會係Capitol Hill（國會山）去租嗰啲商務辦公室，做展覽或者游說中心」，陳梓華稱Mark Simon「好搞笑」、稱要「Give a taste of Hong Kong（給人嘗嘗香港的滋味）」 ，而陳梓華有將事件轉述給李宇軒時，李宇軒則表示「一早有人講過」。

陳梓華又補充，電話中沒有具體談及國會山展覽一定做報紙文宣，只是想透過文宣等「話畀人知香港（反修例事件）發生咩事」；至於「游說中心」，陳梓華稱當時「只係講左一句」、「因為我當時無興趣」。

陳梓華稱他和李宇軒事後沒有跟進，但李宇軒有提過類似概念，「但就唔係國會山，佢想係全球每一個地方都有……但都唔係咩好認真嘅討論嚟」。

15:35 

陳梓華供稱，李宇軒為了不再登報而退出群組，李宇軒又問陳梓華「會唔會撐我？」，陳記得當時他被李宇軒「拉咗入去群組又退出咗群組」，陳則認為李宇軒是想讓其他比較活躍的骨幹成員知道，「唔會再有一個backer（墊支資金的後援者）喺group入邊」。

陳梓華指他當年「靜靜雞入返G20嗰邊」的群組，後來則演變成「大家決定不再登報」，「想登報嘅人全部一齊走晒，連本身G20個group都無埋，剩返嘅人就變咗做SWHK重光團隊」。

陳梓華又指「後來SWHK變到有個Board」，核心成員包括李宇軒、「攬炒巴」、「Madison」、「Surely」及「Always」，但陳梓華稱自己從來不在「Board」入面，所以他也不肯定當中成員。

陳梓華另提到，雖然「攬炒團隊」的領袖是「攬炒巴」，「但其實更加重要係佢身邊有Madison同Always一路幫佢」，以及李宇軒和原本是「美國線」的Surely，他們的立場和意見一致；陳梓華指「Project Hong Kong Trust」信託基金戶口「都係嗰班人控制」，所以眾籌所剩約800萬元的用途，亦視乎他們是否同意。

15:15 李宇軒認為登報效果好比放煙花 建議改為進行國際游說

控方繼續展示TBS Partners Limited的12萬英鎊廣告費用發票，陳梓華確認是由Mark Simon透過加拿大Meridian電匯支付，Mark Simon便把收據交付予陳梓華。另外，Mark Simon亦透過加拿大Meridian電匯向Ad One Communications支付韓國《경향신문》（京鄕新聞）的廣告費共2200萬韓圜，陳梓華從Mark Simon收到收據後便轉發予李宇軒。

陳梓華提到Mark Simon一早已說：「其實登實體報紙不是一個最好的文宣手法」，李宇軒在2019年8至9月亦曾說：「登報紙好似放煙花咁，頭一次好好睇、好犀利，第二次都仲OK，再做落去都無意思啦」。而李宇軒當時曾向他提出是否是時候開始做多些國際游說工作，但陳梓華則認為登報計劃仍有報紙可供展覽，兩人討論「當刻無一個結論喺度」。

「G20團隊」與「JD Team」為是否繼續登報出現分歧

陳梓華認為當年「G20團隊」的眾籌計劃、廣告設計、登報紙均「做得好好」，而英國的「JD Team」則讓陳梓華認為是想乘勢而上，與「G20團隊」合作便可有能力籌錢及登報，「當時籌到一個double（雙倍）」，即1,400萬元。陳憶起當時「G20團隊」及「JD Team」開始有很大分歧，「對於1,400萬元點樣用、係咪應該全部俾晒嚟登報紙、學JD Team咁做多啲活動、請顧問公司、做啲集會」。陳又指當時「G20團隊」的代表為「家樂牌通心粉」，「JD Team」的代表為「RIP」李宇軒。

14:55 陳指李宇軒曾為取得《日經》指定日子廣告欄 「土下座」般求《日經》

控方展示《日經》職員Aki Kuroda在2019年8月14日發給陳梓華的電郵，當中附載了《日經》的發票，涉及金額為2040萬日元。陳梓華確認該發票與第3次登報行動相關，而他亦有把發票轉發給Mark Simon。

控方續向陳梓華展示他在2019年8月16日發給Aki Kuroda的電郵，透露需時處理；但同日Aki Kuroda回覆電郵，表示已經從李宇軒處收到147萬港元。陳梓華稱當時G20及攬炒團隊「一定要攞到8月19號《日經》呢個廣告欄」，而李宇軒亦表示「一定要攞到」、「又係last minute啦」，由於「日本人做嘢好嚴謹呀嘛」、「佢地一定要你畀咗錢先」，「所以李宇軒自己攞咗呢筆錢，去咗《日經》寫字樓」，李宇軒又稱自己「土下座」般求對方。陳梓華稱，後來Mark Simon加拿大那邊的款項到帳，《日經》便退款給李宇軒。

控方續向陳梓華展示兩張瑞典報章的發票，金額分別約7.7萬瑞典克朗及8.6萬瑞典克朗。陳梓華確認自己從李宇軒處收到兩張發票，他亦有轉交給Mark Simon，Mark Simon處理墊支後，將付款紀錄發給陳梓華，金額為16.4萬瑞典克朗，即上述兩張發票所涉金額，陳梓華遂將付款紀錄轉發給李宇軒。

14:35 開庭

陳梓華供稱黎智英與Mark Simon曾為第3次眾籌活動墊支登報費用，陳梓華負責收集各報登報費發票後傳送予Mark Simon，Mark Simon以加拿大銀行戶口支付有關費用後，便會把收據傳送予陳梓華。

控方展示2019年8月16日李宇軒的電郵紀錄，西班牙《世界報》（El Mundo）登報費用1.85萬歐羅的發票需在2019年8月16日馬德里時間12時完成支付，陳梓華確認並指此為第3次眾籌活動所涉的登報費用，陳以WhatsApp或電郵把此發票傳送予Mark Simon，Mark Simon支付登報費1.85萬歐羅並向陳梓華提供收據。

陳梓華收到收據後傳電郵向西班牙《世界報》稱，他已指示加拿大銀行支付1.85萬歐羅的登報費，很快會有交易確認通知，另傳電郵向李宇軒指「（Mark Simon）批准付款請求」。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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