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法庭裁定控方專家報告與兩控罪元素有關連接納為控方證據

2024-01-16 10:33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10日審訊，辯方爭議控方專家證人王貴國教授為本案撰寫有關制裁所帶來的法律影響之專家報告，與本案兩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之控罪元素的關連性及呈堂性，而有關爭議主要針對王就除美國外的其他國家制裁中港之法律專業知識。

辯方爭議控方專家王貴國教授所撰寫的報告呈堂性。資料圖片

囚車今早將黎智英送往西九龍裁判法院應審。吳艷玲攝

警方在法院外戒備。吳艷玲攝

仍有巿民排隊等候進入法庭旁聽。吳艷玲攝

黎智英家人到庭。吳艷玲攝

代表大狀關文渭。吳艷玲攝

12:25 散庭

12:20 控方明傳召「從犯證人」料首證人為張劍虹

控方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透露明天將會開始傳召「從犯證人」，預料將先傳召前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作供。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今仍缺席，關文渭透露彭耀鴻預計會在下星期一返回審訊。杜麗冰法官問到，如果控方明天開始傳召證人，辯方會否感到不公，又問辯方有否確認被告指示。關文渭確認控方可以先傳召證人及展開主問，這亦是他從被告所收到的指示。李運騰法官則問到，控方預計首名證人主問須時多久。周天行透露預計須時一星期。

另外，杜麗冰法官透露李運騰法官將於星期四早上有其他案件須處理，故當日審訊將於下午開始；下星期一下午則為2024年法律年度開啟典禮，案件屆時亦會押後。

12:05 法官裁定控方專家報告與控罪元素有關連可呈堂

就辯方爭辯控方專家報告的關連性及呈堂性，三名法官經考慮後，指出控方表明只會就美國制裁依賴控方專家報告，其他國家的制裁則不會依賴控方專家報告，報告亦提到美國制裁中港官員的詳細資料，有關制裁的後果、時限及法律效力等。三名法官裁定控方專家證人王貴國教授所撰寫的專家報告，與本案兩罪的控罪元素有關連，可被接納為控方證據。三名法官認為控方專家報告有助法庭理解外地法律等立法歷史等，協助法庭就本案作出裁定，日後考慮證據比重時再決定會接納王貴國教授的哪些證供，假如王貴國教授的證供無助本案，法官便不會接納該些證供，法官重申法官會不偏不倚、公正無私，現裁定王貴國教授在2022年11月及2023年11月所撰寫的兩份專家報告可呈堂。

11:05 三名法官需時考慮控辯雙方的法律爭議，休庭一小時。

10:45 官指今日爭論王貴國報告與本案關連性警告辯方不要離題

李運騰法官強調，控辯雙方與法庭的共識是，就本案兩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控方毋須證明外國最終實施的制裁是由黎智英請求外國制裁所致，控方毋須證明此因果關係。控方律政司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表示同意，指出控方並不依賴王貴國教授的專家報告來證明此因果關係，而報告分析黎智英的對話內容、Twitter帖文、美國《香港人權與民主法》的立法過程，可推論出黎智英要求外國參考《香港人權與民主法》制裁香港。

辯方一度希望爭辯控方可證明此因果關係，但被杜麗冰法官打斷，杜官表明今日主要爭論王貴國教授專家報告與本案兩罪的關連性，警告辯方不要離題。辯方明白法庭不會受控方專家報告所約束，法庭亦會決定是否接納控方專家報告內容。李運騰法官提及控方專家報告的補充報告(supplementary report)，包括美國《香港人權與民主法》的立法歷史，全是事實證據，沒有造成偏見。

10:30 辯方指王貴國的報告對裁決無幫助

杜麗冰法官亦指出，法庭有最終決定權去接納或拒絕、甚或只接納部份專家證供，專家證供並不是「聖經」、毋須接納全部內容。李運騰法官則提出，現階段法庭仍未有機會聽取任何證人在庭上作供，質疑是否在「真空」中討論專家證供相關性。

關文渭大律師一度提出，法庭可以在稍後的階段，在控方傳召王貴國前，再裁定專家證供相關性，但辯方希望在今天提出申請和作出陳詞。3位法官均對此提出異議，杜麗冰法官直言對此感到不悅，指辯方可以選擇撤回申請，在較後的階段再提出，否則若然辯方今天提出申請，法庭便會先作出裁斷。關文渭最終決定繼續提出申請。

關文渭大律師續陳詞，指出王貴國在專家報告中解釋外國法案對香港利益的影響，但在本案中，控方既毋須證明被告請求外國制裁與外國法庭有因果關係，辯方的立場亦是兩者實際上並沒有因果關係，王貴國的證供對於控罪元素，以及法庭考慮控罪裁決並無幫助、只會浪費法庭時間。

10:10 法官指控方毋須證明黎請求外國制裁與最終實施制裁的因果關係

李運騰法官指法庭需考慮黎智英請求外國或者境外機構、組織、人員實施的「制裁」，是否《香港國安法》第29條所指的「制裁」。杜麗冰法官亦提到控方毋須證明黎智英請求外國制裁與外國最終實施制裁的因果關係。關文渭則舉例指，美國聯邦法律《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早於2019年11月生效，在本案兩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控罪時段前已通過並生效。

李運騰法官重申，黎智英請求外國實施的「制裁」是否屬《香港國安法》第29條所指的「制裁」，是由法庭負責裁定，法庭亦需了解黎智英請求了甚麼「制裁」，外國最終實施了甚麼「制裁」。李官舉例指，如某人請求A國家制裁B國家，該請求是否屬《香港國安法》第29條所指的「制裁」，是法庭需作出的事實裁定。惟關文渭指出控方專家證人王貴國教授並沒有分析黎智英的請求內容，杜麗冰法官隨即反駁：「王貴國教授又不是法庭」，並提到三名法官並非外地法律的專家，控方才需要向法庭提交專家報告。

10:02 開庭

辯方大律師關文渭表明辯方律師團隊中，資深大律師彭耀鴻、新西蘭御用大律師Marc Corlett及大律師黃雅斌今缺席聆訊。關文渭提出控方開案陳詞中沒有提及黎智英請求外國制裁中港，實際令外國實施了哪些制裁，而控方專家證人王貴國教授所撰寫的專家報告，以及美國的立法過程與行政命令，並不能說明黎智英當時的思維狀態（state of mind），故認為控方理應調查黎智英請求外國制裁的內容及外國最終實施制裁的關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