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何啟明選舉單張提及「乜嘢系民主派初選… 取得全面否決權、包括否決財案」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計劃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告何啟明今午(4日)於西九龍法院作供解釋單張中「反暴政」指當時政府「唔理會人民嘅聲音」；單張又提到「林鄭政府是香港民生的敵人」，因為「見到政府把關不力，導致疫情喺香港社會度擴散」，民協曾到政總請願要求封關惟不獲理會。

代表大律師阮偉明提到何啟明一份選舉單張印有「反暴政 衛我城 FULL COUNTER」，何啟明解釋暴政意指當時政府「唔理會人民嘅聲音，一意孤行實施逃犯條例」，後來先暫緩後撤回，「好多民生嘅事政府都冇回應，甚至由得警察施放催淚彈同水炮車，所以我覺得係政府對人民嘅暴政」。被問到「FULL COUNTER」意思時，何啟明解釋為足球術語，意指「弱隊面對強隊時，無論前鋒中場後衛都一齊反擊」，代表社會跨階層跨世代動員。

阮偉明引用另一份單張，題為「乜嘢係民主派初選」，內文提及「取得全面否決權，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問及其含意。何啟明解釋單張旨在說明相對昔日只有關鍵否決權，如民主派過半後可取得全面否決權，當中包括可以否決財政預算案，政府所有議案均需民主派同意才能通過。然而何啟明強調「我冇話用（否決財政預算案）來逼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如民主派立法會過半便會取得全面否決權，同時可以制衡政府，而過半便可以實現五大訴求，「所以唔係用全面否決權去實現五大訴求」。何啟明補充為免用字不一遭人質疑而需時回應，故採納與〈墨落無悔〉聲明一致用字。

另一頁單張又以「民生革命」為題，內文指「林鄭用7.21執政模式」、「凡推倒政府的執政模式，都可稱之為革命」，何啟明解釋意指「要推翻林鄭政府呢種執政模式」而非推翻政府。《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問何謂「林鄭政府是香港民生的敵人」，何啟明解釋指其「形容林鄭政府冇去理會香港人嘅生活，疫情入面紓解民困嘅措施唔足夠，而唔足夠嘅原因我睇到佢係好特登噉做，佢特登㩒低香港人嘅生活，要香港人靠政府先可以過活」。李官問其是否意指林鄭月娥不止單單漠視，更蓄意作惡，何啟明回應指當時「見到政府把關不力，導致疫情喺香港社會度擴散」，民協曾到政總請願要求封關惟不獲理會，續指2020年初疫情已經非常嚴重，惟同意其後每況愈下。

何啟明交代出席九龍西初選論壇前沒有與黨友或施德來等討論準備，因為2個團隊各自獨立運作，亦沒有設想過失言導致黨友被攻擊。何啟明提到論壇中從未提及否決權，而施德來於九龍東論壇中揚言「今日嘅民協入到議會裏面，我哋一定會兩次否決《財政預算案》，否決政府嘅撥款」一事，自己事後一兩日才獲同事撮述告知，自己並不同意，認為言論不代表民協或自己立場。何啟明直言民協支持者「理解民協嘅往績，知道民協係乜嘢政黨，唔會因為一個人一句半句說話就會話呢個黨就係噉」。

李官曾多番提醒阮偉明需否問及其餘多份傳單、論壇多番言論、7月22日facebook 帖文、《香港國安法》實施後影響等內容，法庭有權審視上述證據，阮偉明表示上述內容與控罪無關不作提問。

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以〈墨落無悔〉聲明盤問時，何啟明指出文首「在初選協調會議上已取得共識的共同綱領，乃一眾參選人之合作基礎。考慮到立場差異⋯⋯」「呢句嘢其實有語病」，引來鄒家成等大笑，何啟明解釋前句指有共同綱領合作基礎，後句卻指有立場差異。李官澄清並無語病，立場差異可以只說明其他方面存在分歧。何啟明又坦承當時從未尋求聲明發起人解釋內容，甚至不知道誰人發起，得知有其他初選參選人簽署後，自己又覺得沒有不妥便同意簽署，沒有想過會是陷阱，只覺得「有人想有一個立場上嘅展示」。

何啟明同意萬德豪指民主派必須要團結才能逼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惟不認同民主派議員均需使用相同武器，「有人負責調議程、有人負責問問題、有人負責做修訂，係可以共同進行」，而「因為當民主派過半嘅時候呢，政府一定要搵民主派商討」，所以與此同時可以「有人同政府傾，一路唔做表決住」。李官問但無人可以代表民主派，何啟明遂指「所以政府要回應五大訴求，呢個係民主派共同願望」。李官追問若然要表決，民主派是否應抱持相同意向，何啟明答「我諗唔到個狀況」。

何啟明另指知道戴耀廷多有撰文表達政見，自己有意了解，但案發期間從未閱讀過其文章。何啟明憶述九龍西第一次協調會議之初，戴耀廷曾以個人文章簡介計劃目的及目標，「一講完大家咪『哦』，噉大家就落返去個機制」。何啟明同意戴耀廷曾提及否決財案，然而「事後先知道好多係字眼嘅問題，而我唔知原來發生咁多嘢，所以我冇focus嗰啲字眼上面」。何啟明續指第二次協調會議中，戴耀廷應張崑陽要求講解《真攬炒十步》一文，岑子杰表態反對，戴耀廷提出「可用可不用」說法後，討論主題隨即回到初選機制。

何啟明交代由區諾軒通知自己開會，然而從未收過戴耀廷的文件包括協調機制初稿，但不認為其他人行為有意排除自己。李官質疑與會前理應需要準備文件，何啟明坦言2次會議均集中討論初選機制，無論戴耀廷還是自己均毋需文件輔助，李官質疑與會者都只說說感想？何啟明解釋「有冇初選、有冇論壇、靈同制定替補機制、出幾多隊，其實唔使文件都討論到」。法官陳慶偉質疑難道趙家賢WhatsApp 對話紀錄中的文件都是戴耀廷編造出來？何啟明坦言「我唔知有噉嘅文件出現」。

法庭記者：陳子豪

---

《星島頭條》APP經已推出最新版本，請立即更新，瀏覽更精彩內容：https://bit.ly/3yLrg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