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區諾軒：觀察所得運用權力問題大家覺得理所當然

民主派47人涉嫌參與「35+」初選，爭取立法會過半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受審。認罪被告區諾軒今午續於西九龍裁判法院作供指提到當時「大家都冇特別為意運用《基本法》否決議案係一個好值得關注嘅議題」，自己觀察所得「運用權力問題係《基本法》第49至52條有講到，大家覺得好理所當然」，不少民主派議員「每一次財政預算案都投反對票，每一次都相安無事」。

2020年2、3月區諾軒戴耀廷2人曾一同先後與與有意參選的彭卓棋和劉頴匡團隊會面，了解其意願。2人首先到天后李永財議員辦事處會見彭卓棋及李永財議辦成員，當時2人介紹初選計畫，徵詢電子票實體票意見，戴提及立會過半願景，可以令民主派掌握否決權，惟區忘了有否提及特首下台或否決預算案等詳情。區提到當時「大家都好關心戴耀廷嗰陣時具體論述係乜」，就是「爭取立會過半，爭取否決權同五大訴求」，彭「唔關心立會過半點運用權力問題」，但關心使用電子票抑或實體票，因為「用乜嘢制度對佢勝算有影響」，彭屬政治素人，相對傳統政黨地區動員能力較小，「用實體投票會對佢不利」。區戴再到大圍一間餐廳會見劉頴匡團隊，戴解說初選制度、如何立會過半，提出立會過半可以爭取否決權以爭取五大訴求，惟區忘了劉有何回應。

區提到當時「大家都冇特別為意運用《基本法》否決議案係一個好值得關注嘅議題」，根據自己觀察所得指「運用權力問題係《基本法》第49至52條有講到，大家覺得好理所當然」，另外既有不少民主派議員「每一次財政預算案都投反對票，每一次都相安無事」。惟《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指上述觀察並非區目擊到的言行，籲其正面回答，否則要「審到出年（we will be here until next year）」，眾被告聞言訕笑。

被告戴耀廷。 資料圖片

戴耀廷(右2)、區諾軒(左2)、趙家賢(右1)。 資料圖片

區戴其後到旺角教協會面，整理各參選人意見，討論各方對電子票實體票取態，當中傳統政黨較堅持用實體票，素人或新進政治團體則喜歡電子票，因為擔心初選制度有利泛民主派，另外亦未正式決定使用公民投票，因為素人擔心公投會招致大額選舉開支。有見分歧，戴遂部署於各區召開協調會議調解，當時有許多有意參選的人尚未有機會一起商討，協調會議目的包括商討是否值得舉辦初選、說服參選人有合理開支等，並要決定是否舉辦選舉論壇以及候選人被取消資格後的替補機制，再訂立每區當選目標。

2人以九龍東選區作為試點，同年3月2日於順安邨安逸樓地下會議室舉行第一個協調會議。問及出席者名單時，區答道「我驚我背漏」，陳志全鄒家成等被告隨即失笑。區補充當時每一個最終參選代表都有親身或派代表出席，部分泛民主派區議會主席亦有列席。區解釋事前2人曾以電話或WhatsApp 聯絡各路人馬，或托相熟區議會主席轉告，而每區都設有一個WhatsApp群組，以商討地區協調事宜。戴另外曾「（潛在參選人）逐個逐個問佢哋，你哋來緊有冇興趣參與來緊呢個會議？」

聯絡過程可以參照民動被檢獲的WhatsApp 紀錄，庭上展示趙家賢電話紀錄，九龍東群組由時任觀塘區議會主席蔡澤鴻或戴耀廷設立，名為「35+九東」，成員包括被告區戴、黃之鋒、譚文豪、施德來、胡志偉、「快必」譚得志、民動成員黎敬輝等。區確認上述人士連同梁凱晴等曾出席第一次九龍東協調會議。會上與會者商討九龍東以5席贏3席為目標，自己另表示將會籌備選舉論壇。黃之鋒與快必在替補機制上看法存在矛盾，黃主張「靈童制」，由被取消資格的初選當選人指定替補人選；快必則主張排名制，由得票順序人選替補。

區續憶述當日戴耀廷雖有出席，但只處理議席目標、選舉論壇及替補機制，未談及初選目標包括其相信的初選目的。區交代有一份文件名為「35+ project」，由戴準備，在會上傳閱，為「35+」計劃原初版本，以介紹初選機制。內文開宗明義指凡認同五大訴求、爭取立會35席或以上而又積極考慮參選立法會人士均可參與協調，時間表、議席目標由戴訂立，另列明排名制為替補機制，並指敗選人需停止競選活動，以各種方式支持達致「35+」。會上黃之鋒表明反對排名制，區對其他人意見則再沒有印象。事後蔡澤鴻曾撰寫會議摘要供人在「35+九東立選座談會」群組中傳閱。

區再憶述同月16日晚上7時半舉行了第二次九東協調會議（二會），出席名單大致相同，人民力量劉嘉鴻代替快必出席，有凝聚觀塘成員獲邀列席，惟黃之鋒反對。二會中決定不舉辦初選，只會因應選前民調棄選，區不確定二會中有否討論初選目標，其後不斷有檔案傳到群組，在不遲於第三次協調會議（三會），眾人有進一步討論「35+」初選目的。在地區人士推動重新考慮舉辦初選下，同年5月4月召開三會，除原班人馬外，觀塘區議會副主席莫建成、李梓成亦在席，因為當區有頗多空間可以浪費選票，終議決重辦初選，訂定5人出選立法會，目標為3人當選，又討論如何宣傳。區憶述群組內曾有決議文件檔案，惟最終未能尋獲，眾被告聞言竊笑。

區交代在二會或三會曾經討論初選目標，三會前戴曾在會議討論文件上加上一句「積極運用《基本法》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戴解釋此權力可用可不用，「如果政府唔聽民意就要拎呢個憲制權力出來」。區不確定會上有否提出此句討論，亦沒有印象其他人對此有何特別回應，贊成或反對，該文件於三會中被6月一份新文件所推翻取代。區回想戴於各區均有推動句子成為會議文件一部份，在其他區曾經討論，稱要結合各地區協調會議而言，才可以具體理解其如何形成。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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