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翔 – 氛圍駕駛員細野晴臣 流行音樂連接世界精神狀態｜流水帳
2023-12-01 00:00 
隨着高橋幸宏、坂本龍一今年先後走滿人生路，他們的YMO隊長細野晴臣，也許詩人獨憔悴。
我對細野晴臣的敬愛，不亞於坂本龍一，比起「教授」猶如神一般的存在，細野晴臣給我的印象，還要親切一點。我不僅把他的《Hosono House》、《Heavenly Music》等專輯聽過許多遍，也在台北和香港欣賞過他的音樂會，又於佐渡岳利執導的紀錄片《音樂如煙：細野晴臣》，緊隨這位日本當代樂壇巨匠的步伐，看到他演出、創作及生活等情景。早前看了鈴木惣一朗的《細野晴臣與他的七位錄音師》，首次通過文字窺看他奇妙又有趣的音樂觀、世界觀，近日再購得他寫於1995年至2006年的隨筆結集《氛圍駕駛員》，了解他早年所思所想。
音樂使人得救贖和治瘉
《氛圍駕駛員》的「氛圍」，取自「氛圍音樂」（Ambient Music），他不諱言能使人得到救贖和治瘉。與其說這是一種音樂類型，不如說是形容精神狀態的詞彙，作為「氛圍駕駛員」，他想讓流行音樂與當下世界的精神狀態連接起來。他又指氛圍音樂製造了「地球情緒」的空間，是相當厲害的形容。
他在書中記述了音樂創作、與創作人結伴的各種經歷，好像1969年成立的Happy End，對他來說是「聲音試驗場」；於1973年成立的Tin Pan Alley時期，他發現了搖滾節奏的秘密；跟藝術家橫尾忠則在印度看到UFO；與高橋幸宏組成SKETCH SHOW，2002年發表首張專輯《audio sponge》，他覺得自己一直想做的抽象電子音樂，就在這張專輯被完全激活。他坦言在YMO時期，過着一種被緊緊束縛的生活，尤其在YMO世界巡演時，他的精神狀態更處於低谷，很多事情不順遂，孤立無援。記得他在《音樂如煙：細野晴臣》也提過相關往事，藉着文字，叫我憶起片中不少畫面。
記錄有趣經歷和觀點
除了關於音樂的事情，他還寫了不少有趣的經歷和觀點，譬如受到卡洛斯．卡斯塔尼達拜印第安亞奎納族咒術師唐望．馬圖斯為師的系列著作啟發，甚至連繫到去物論、極簡主義等思考，還親身遠赴亞利桑那，體驗類似「幻象探索」的事情，都是叫人看得津津有味的段落。
讀了此書，沉澱於某種氛圍裏，叫我在觀賞「MOViE MOViE: Life is Art 2023」電影節的《坂本龍一：Opus》前，率先進入狀態。當然，也是時候重讀坂本龍一的《我還能再看到幾次滿月？》。
文：黃子翔 部分圖片：「MOViE MOViE: Life is Art 2023」電影節、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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