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 – 《持秤的女子》看維梅爾的秘密 ｜夢遊世界

十七世紀荷蘭美術黃金時代的知名畫家維梅爾（Johannes Vermeer，1632年至1675年），存世畫作僅有寥寥三十多幅，難得一見。如今正在美國華盛頓國家藝廊（National Gallery of Art）舉辦的主題展《維梅爾的秘密》（《Vermeer's Secrets》），聚焦「秘密」二字，意圖呈示這位傳奇畫家在其短暫一生中的創作經歷，再由此宕開一筆，談及個體與時代之關聯。

即便我們未曾了解藝術史，對於維梅爾的畫作，像《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等，也絕不會陌生。這作品自面世至今數百年，頻繁被後來的藝術家改編為電影、戲劇、文學和音樂等，常談常新。維梅爾是描畫女性的好手，他的人像作品中大部分主角都是女性，有些在窗邊讀信，有些彈琴，有些正操持家務。雖說畫中人身分不同，姿態與神情亦不同，但總括而言，畫中不論人或周遭風景，都是靜謐安閒模樣，予人歲月靜好之感。

維梅爾畫作《持秤的女子》。

維梅爾畫作《寫信的女子》。

 

也許你會問，這些寫實的、幾乎一望可知其意涵的畫作，有什麼秘密可言？這便要從維梅爾頗為鍾意的創作手法「畫中畫」談起。

維梅爾畫中場景多為室內，而畫中主角背景處的牆面上，常見較大尺幅的油畫。這與當時荷蘭中產階級興起、市民生活漸富庶有關，而若我們細看牆上畫作，更能發現其與維梅爾畫中景象的互文與對照。例如正在展出的《持秤的女子》，前景處的女士手握小巧黃銅秤，正在專心度量；而她的身側懸掛大幅畫作《最後的審判》，是文藝復興一衆藝術家熱衷描摹的母題，意指天使將衡量人們的行為，以判定他是否可上天堂。

此畫原本名為《秤金子的女子》，後來的藝術史研究者發現秤中空無一物，故為此畫改名，並由此假設畫中女子並非衡量金子或其他珍寶，而恰恰是她自己的行為。神情平靜安然的她，似對於衡量及審判的結果頗具信心。如此説來，這不僅僅是一幅反映彼時歐洲人們日常起居的畫作，更有勸人向善之意。
文：李夢

圖：美國華盛頓國家藝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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