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藍第二部曲 浪人劇場裏的翩翩樂章
2021-04-23 00:00
文學音樂劇場
「這一兩年間,好像不停找人為自己(劇作)寫歌。」這位經驗豐富的劇場導演,打趣地說。除了《一劍蜀山》一曲,還有《大同遊樂》三首作品,加上《紅絲絨》三首新歌,一共七首,均在今年登場,可能比不少音樂單位還要勤力。他不忘提及自己很喜歡的Leonard Cohen,「他以詩化的文字,寫寫生活,就能成歌,我覺得很有意思,很值得參考、仿效,叫我寫歌有個方向。」
一直以來,浪人劇場作品的重要構成元素,除了香港文學,還有多媒體的引用,當中的音樂指涉絕對不少。譚孔文在劇場裏採用歌曲,從2010年改編舒巷城《鯉魚門的霧》的同名劇作開始,他當時把一首老歌《Brazil》放進去;後來的《體育時期2.0》,他還冠以「文學音樂劇場」名目,找人寫歌,其中一曲《玫瑰的化石》,被選進《紅絲絨》「精選」歌單之中,「董啟章的《體育時期》,是一個青春故事,也以椎名林檎為原型創作故事人物,我在改編時,便很順理成章以音樂連繫。」
直至改編陳冠中《香港三部曲》的《裸「言泳」無邪》,還有改編董啟章《安卓珍尼》的《心林》,他才覺得真正確立了譚孔文音樂劇場體系,「令我覺得音樂和文學可以建立更多關係。」《心林》甚至定調了其音樂劇場的敘事結構,「故事的情感表達,交由歌曲演繹,三位填詞人把女角的心理狀態,寫成六首歌。」音樂於他,是抒情,也是辯證,「對於某件事,有另一把聲音去感受、理解。」
社交網絡Story式拼貼
繼2019年「浪人紅白藍」三部曲首部曲《湖水藍》,浪人劇場即將帶來第二部曲《紅絲絨》,其創作起點,是2019年他再度參與的《布拉格舞台設計四年展》,他將在《紅絲絨》回顧過往在舞台上改編香港文學的有趣事情,所選曲目,都是對他的創作具某種程度的意義和代表性,同時陳呈他的音樂喜好。他不諱言,《紅絲絨》是自己過往戲場創作中,音樂元素最重的一次,「重不在歌曲的數量,而是它本來就由歌發動。」他笑說,因為這次由他主演,宣傳之初,被人誤會由他來唱,「其實所有歌曲都由翁清茹演繹」,又強調《紅絲絨》不是一套音樂劇,「不是一個故事,沒有起承轉合,更像分享,就如生活感覺的流水帳,也似社交網絡一段段Story拼貼而成。」
他於《紅絲絨》再次找來盧宜均合作,後者擔當音樂總監,也負責現場演奏。「我覺得她很懂得轉化我的構思。」兩人合作,始於《裸「言泳」無邪》,她後來又為《Bear-Men》創作一曲,「我經常有很多古靈精怪的想法,第一次合作時,她幾乎花了一年時間,聆聽我的天馬行空,然後交出《裸「言泳」無邪》的音樂創作,我十分滿意,她後來還推出個人EP《詠・無邪》,收錄那些作品,由她親自演繹。」他笑道,跟她合作,令他知道自己原來懂得填詞,「本來無意填詞,但因為我是主事人,習慣先寫些甚麼,後來被引以為用,譬如《Beautiful Loser》的歌詞,便有八成源自我的文字。」也令他加強了先詞後曲的信心。
新曲加精選
兩人在《紅絲絨》再度合作,舊作中的《如果鐘樓會說話》(來自《裸「言泳」無邪》)和《舞吧舞吧舞吧》(來自《Bear-Men》),便是她的創作,另有三首全新作品,包括《眉目》、《所有的歌都是一首情歌,所有的愛都是一場錯愛》和《貴族的最後》,「《貴族的最後》結合了捷克著名作曲家楊納傑克的《Good Night》,以及我的文字,也就是古典音樂有廣東話歌詞!」
譚孔文有意把音樂劇場延續下去,從劇場導演到音樂劇場創作者,甚至音樂發動者,「不知觀眾是否接受呢?」
《紅絲絨》
日期:4月30日(五)及5月1日(六)/8:00pm
5月1日(六)及2日(日)/3:00pm
地點:香港文化中心劇場
網頁:www.theatreronin.com.hk
文:水月一 圖:浪人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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