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連登助宣傳眾籌逾700萬 黎智英公司墊支「G20峰會」登報費用
2024-03-13 10:36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44日審訊，控方今早傳召「從犯證人」、「12港人」之一的「香港故事」成員李宇軒出庭作供。李宇軒供稱，2020年8月因勾結外國勢力罪被捕，後來被正式控告。他於2021年7月認罪，承認串謀黎智英、Mark Simon等人，透過「重光團隊」（SWHK）作為平台，請求外國制裁香港，但至今尚未判刑。李宇軒供稱與陳梓華等人在2019年G20峰會前眾籌，卻因轉帳事宜未能動用眾籌金錢，李墊支了300萬元積蓄，但仍未夠支付廣告費用，陳梓華便向他稱：「錢銀嘅嘢洗唔洗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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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明早10時再續。
16:57 李: 完成刊登G20廣告後 即問陳：「點樣還啲錢俾你？」
李宇軒憶述2019年7月完成刊登G20廣告計劃後，李宇軒便問陳梓華：「內容係我欠T（陳梓華）錢，係G20個邊找個條數」，約156萬元。陳梓華指：「等我個邊arrange（安排）左先」，而且又指他「上面嘅人」不太滿意「拖住啲數」，陳梓華「個邊」也未能立即給李宇軒戶口號碼轉帳用。
李宇軒指作為stop gap measure（權宜之計），陳梓華及後安排二人在金鐘力寶中心的咖啡店Pret A Manger見面，要求李宇軒簽署本票（Promissory Note，即具有法律效力的書面還款承諾），當時有兩名證人在旁確認李宇軒與陳梓華簽署一份本票，「內容係我欠T（陳梓華）錢，係G20個邊找個條數」，約126萬元。
陳梓華便把已簽署的本票交予律師樓的職員，但李宇軒不知道是哪一間律師樓，沒有問及是哪一間律師樓，也沒有跟從他們上律師樓。李宇軒憶述陳梓華稱此備用本票可擺平「上面嘅人」，因為陳梓華稱「上面嘅人話有壓力，想做啲嘢確保筆錢會返去」，「有份Promissory Note就可以向上面嘅人講，唔洗驚會走數」。
李宇軒表示，陳梓華在2019年7月中要求李宇軒歸還156萬港元至一家名為Chartwell Holding Limited的台灣公司，後來陳梓華再也沒有提及Promissory Note（本票）。
16:05 李指文件由陳梓華交給他
控方向李宇軒展示《華盛頓郵報》的廣告訂單，李宇軒確認廣告費為85,050萬美元，須在2019年6月27日前付款，而廣告會在同年6月28日刊登，訂單上的簽名亦屬於他。控方續展示Meridian Credit Union單據，李宇軒確認付款人一欄為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並指文件是陳梓華交給他。
15:45 李指陳曾叮囑力高所支付的錢要計返條數
控方展示意大利《晚郵報》（Corriere della Sera）的廣告費發票，當中可見DICO CONSULTANTS LIMITED（力高顧問有限公司）在2019年6月27日向RCS Media Group(瑞克斯傳媒集團)支付了2萬元歐羅。李宇軒憶述該收據由陳梓華交給他，「唔知（陳梓華）有無特別就依張文件講過啲特別嘢」，「以我記憶所及（陳梓華）無講過任何嘢」。
李宇軒指陳梓華沒有向他提及過DICO CONSULTANTS LIMITED（力高顧問有限公司），但叮囑力高所支付的金錢「加埋落去T（陳梓華）找過個條數個度」，「所以最尾要還返錢俾佢個陣要計返條數。
控方展示《Stand With Hong Kong at G20》在美國《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的廣告，李宇軒指他當時「專心搞眾籌」，李沒有參與廣告設計、撰寫公開書內容，也不知道陳梓華有否參與廣告或公開書設計。
李宇軒供稱：「大家又話想登報，所以有啲人搵報紙，有啲人設計廣告或者寫文，我去咗搞眾籌，我唔清楚其他組員邊個做緊邊樣野，亦都唔清楚涉及幾多人」。李重申他當時「專心搞眾籌」，故不清楚群組內有多少人。李宇軒列出曾負責眾籌的人包括「我、accountant、「家樂牌通心粉」出post(帖文)、我同T（陳梓華）個邊搵墊支」，李指「T（陳梓華）個邊嘅人」包括陳梓華及「Banker」，但「我唔知（Banker）係咪一個人」，此後接簽收據的人士增加，相信「T（陳梓華）個邊嘅人」再多4至5人。
15:25 李稱不知多付款項去向
控方向李宇軒展示法國媒體《世界報》（Le Monde）的發票。李宇軒確認發票顯示在2019年6月28日向《世界報》支付2.6萬歐元，並確認相應金額的Meridian Credit Union單據，但該單據則沒有寫上付款人，李宇軒稱「唔知邊個俾呢筆錢」，並指相關單據由陳梓華交給他，但不肯定是否太古廣場那次，因為陳梓華在多於一次場合把文件轉交。
控方展示法國媒體《巴黎人報》的發票。李宇軒確認是廣告發票，並指廣告費為1.8萬歐元，而控方續示的Meridian Credit Union單據上寫有「on behalf of Mr. Lee（代李先生支付）」，但李宇軒指該單據銀碼有誤、為2.16萬歐元，「因為T（陳梓華）話以為要俾呢條數」，但陳梓華當時沒有透露是誰支付。
法官杜麗冰關注文件上寫有「overpaid」及有星號符號，問是誰寫上去。李宇軒稱不知道，收到文件時已經是這樣。法官李運騰亦問起多付的款項去向。李宇軒亦稱不知道。
15:05 陳梓華沒向李提過誰是LAIS 擁有人
控方展示李宇軒在英國《衛報》（The Guardian）刊登的廣告，以及《衛報》向李宇軒簽發英鎊1.8萬元的報紙廣告費收據。控方另展示由加拿大信貸互助社Meridian Credit Union發出的單據，單據抬頭人為李宇軒，單據上顯示加拿大公司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為李宇軒向GUARDIAN NEWS & MEDIA LIMITED (衛報傳媒集團）代繳了英鎊1.8萬元。
李宇軒表示，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為他「找左The Guardian條數」，他從陳梓華手上取得有關電匯憑證。李宇軒亦重提陳梓華曾向他表明可幫忙籌錢登報，預備了500萬港元的備用資金可供使用。惟陳梓華沒有向李宇軒提過誰是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的擁有人，也沒有說明為何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會替李宇軒支付《衛報》廣告費，李宇軒也沒有過問陳梓華有關事宜。
1455 李確認銀行記錄買入4.5萬澳元支付廣告費
控方續向李宇軒展示登報行動在韓國《東亞日報》（The Dong-A Ilbo）及澳洲《澳洲人報》（The Australian）刊登的廣告。李宇軒雖然不能肯定《東亞日報》，指因為在多於一份韓國報紙登廣告，但確認該廣告與登報行動相關，而每份報紙的廣告樣式亦不一樣。
控方亦向李宇軒展示《澳洲人報》的收據。李宇軒確認廣告內容，及根據收據，當時向《澳洲人報》支付了45478澳元，惟收據上的付款人顯示為「Anson Cheung」，李宇軒稱不記得是誰，但應該是其中一位幫忙找上《澳洲人報》的人士，而根據匯款申請表，匯款人為李宇軒。李宇軒亦確認其渣打銀行記錄，他當時賣出約24萬港元及買入約4.5萬澳元，再向《澳洲人報》支付廣告費。
14:35 開庭 李宇軒確認曾在不同國際報章刊登眾籌廣告
控方提到李宇軒在不同的國際報章，以不同格式刊登《眾籌G20頭版公開信》，並在庭上展示他們在法國《巴黎人報》（Le Parisien）及意大利《晚郵報》（Corriere della Sera）刊登的廣告，主題為《Stand With Hong Kong at G20》，廣告以信件形式刊登，開頭都是「Dear Readers （致讀者）」，下款則是「香港市民」。李宇軒忘記是誰負責找該些報紙，但確認曾刊登該些廣告。
12:56 午休
午休。案件下午兩點半再續。
12:45 李宇軒確認向13國17間傳媒機構支付廣告費
控方向李宇軒展示上述收支報表，李宇軒確認自己如同文件記錄，有向13個國家的17間傳媒機構支付廣告費用，而文件上亦有記錄匯款日期，例如在2019年6月27日向英國《衛報》（The Guardian）匯款約3萬加拿大元，而當時未扣除行政費用，眾籌約得到670萬港元，除了向傳媒機構支付596萬港元的廣告費，文件上亦記錄了約6萬元的網上廣告費。
李宇軒指當時有Tg群組成員提議在Facebook及Google登廣告，「因為應該估計買唔到多一份實體報紙廣告」，而眾籌時有提及要登國際廣告，故在Facebook及Google登廣告，最後眾籌所得款項尚有約15萬港元餘下。李宇軒亦指上述收支報表在2019年7月16日後，有透過「家樂牌通心粉」在連登發布。
12:30 李宇軒形容自己是實際操作眾籌戶口的人
李宇軒指，他與陳梓華一起提出登報計劃的主意，李宇軒形容自己是實際上操作眾籌戶口的人，他用其個人電郵建立眾籌戶口，後來亦「幫手墊支」，「有keep條數」，而陳梓華則「幫手搵報紙」、「幫手搵墊支」。李宇軒指登報費用有兩類記錄，一是報館收據，二是李宇軒或陳梓華「個邊」支付廣告費的匯款通知書。
控方指警方從李宇軒住所內檢取了有關G20登報計劃的文件及單據，包括《眾籌G20各國報章頭版公開信》的收支報表（2019年6月25日至2019年7月2日），文件上提到他們透過「Go Get Funding」的眾籌平台籌得673.2萬元，當中670萬元透過支付平台Stripe取得，2.62萬元透過支付平台Paypal取得。
文件提及他們曾向NEWS UK & IRELAND LIMITED（英國新聞集團，英國泰晤士報、星期日泰晤士報、太陽報等報紙的出版公司）支付27.5萬港元的《泰晤士報》登報費，向GUARDIAN NEWS & MEDIA LIMITED (衛報傳媒集團，衛報和觀察家報等報紙的出版公司）支付17.9萬港元的《衛報》登報費，向The New York Times支付 93.4萬港元的《紐約時報》登報費，向Washington Post Company LLC支付68.3萬元《華盛頓郵報》登報費。
文件亦顯示，他們於2019年6月27日在《衛報》、《南德意志報》、《歐洲政治報》登報，於2019年6月28日在《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美國版及國際版）、《蘋果日報》、《朝日新聞》、《日本時報》、《澳洲人報》、《朝鮮日報》、《東亞日報》、《韓國日報》、《環球郵報》、法國《世界報》、《巴黎人報》、《晚郵報》、瑞典《每日新聞報》、《歐洲政治報》登報，另於2019年6月29日在《泰晤士報》、西班牙《世界報》及《歐洲政治報》登報。3天廣告共支付了602萬多港元，當中逾596萬元屬紙本廣告費，6.15萬元則是網上廣告費，另涉審核費用7000元，銀行服務費2976元，最終眾籌盈餘為約15萬元。
12:10 重新開庭
李稱陳梓華指Uncle或其他人可墊支5球
控方問起陳梓華首次接觸李宇軒的情況。李宇軒指不記得陳梓華當時在Tg私聊時如何自我介紹，又指很可能陳梓華沒有自我介紹。
李宇軒指不記得兩人之間的具體對話，「大概意思係佢問我墊支幾多，之後佢就話諗計」，隨即或隔了一會，陳梓華表示「問過啲uncle或者其他人，個度可能可以動用到5球（即500萬元），有需要就揾佢」，由於是墊支，所以事後亦須還款。
控方追問陳梓華有否透露「uncle」是誰。李宇軒稱沒有，又指「uncle」不一定有血緣關係，「而係可能泛指一啲男人、或者其他人」。
李宇軒另提到「因為我哋一開始係Tg friend」，比起在Tg群組交談，Tg私訊「相對private」。法官李運騰問到甚麼是「Tg friend」。李宇軒稱泛指Tg上認識的人，而Tg群組亦分為公開或私人，不過他不記得上述群組是否公開群組，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否該群組管理員，「2019年運動期間，有好多group係Tg上面」、「有啲係我開，有啲唔係我開」、「太多，唔記得邊個打邊個」。
11:22 小休30分鐘
11:00 有報館未收錢已刊出廣告
法官李運騰追問李宇軒為了墊支廣告費而用光300萬元積蓄的事件，李宇軒指當時眾籌金額為700多萬元，但扣除眾籌平台與Stripe支付服務平台需收取的服務費後，只剩610至620萬元。由於當時未能動用到眾籌資金，李宇軒便用自己積蓄墊支，「唔知幾時先可以reimburse（報銷）到自己啲錢」，又重申「當時只可以用唔係來自眾籌嘅錢嚟支付廣告費」，確認其300萬元積蓄並非來自眾籌，而是兩回事。
對於報館需否在刊登廣告前收到廣告費一事，李宇軒供稱：「報館suppose(應該需要)在廣告出街前收到錢」，故安全起見，最保守的做法是必須在三個銀行工作天前匯出款項，並傳送匯款通知書予報館，「報館check（核對）完收唔收到錢，就會包保廣告出街」。
惟李宇軒當時登報後才知道，報館在收到匯款通知書後，款項未到報館戶口時，已即日出廣告，又指：「依個係當時有唔少報紙同我哋做嘅arrangement（安排）」。
李宇軒憶述，陳梓華在2019年6月向李宇軒發私信聯絡，也與Telegram群組成員一直討論登報計劃，當時陳梓華「個邊」幫手墊支了數次廣告費，陳梓華便需把匯款通知書轉交予李宇軒，其後二人曾在金鐘太古廣場真人面對面見會，交收匯款通知書。
10:40 透過TG等宣傳眾籌得逾700萬元 Paypal突凍結帳戶轉數不果
李宇軒供稱，當時全球登報計劃的目的是「Raise International Awareness 」、「關於香港民主運動」，他們透過在名為「Go Get Funding」的眾籌平台開網頁眾籌。李宇軒指他已經不記得當時所使用的具體字眼，但大概是透過全球登報「去俾當時國際社會嘅人知道，香港嘅示威發生咩事」。
李宇軒續指當時Tg群組內有某成員持有名為「家樂牌通心粉」的連登討論區帳戶，「本來已經好多人、好heat」，所以對方在連登發帖文會得到很多人關注，當時便透過這方式宣傳眾籌。
李宇軒稱不記得當時設立的眾籌金額目標，但記得最終籌得超過目標的金額，共逾700萬元。李宇軒又指最初透過Paypal收取眾籌款項，但後來Paypal突然凍結帳戶，故他改用Stripe，透過Stripe連接到自己名下渣打戶口直接收款；李宇軒不知道Paypal凍結原因，而該Paypal帳戶後來亦解除凍結。
李發現墊支廣告費者包括黎與Mark Simon持有公司
李宇軒亦指，當時他發現自己不夠錢墊支廣告費時，曾在Tg群組透露此事，後來陳梓華便在Tg接觸自己，但他亦不知道陳梓華原本是否Tg群組成員，當時陳梓華表示會「揾佢個邊嘅人幫手」，「話如果有單，彈俾佢，佢會搞」、「咁我keep remittance advice（匯款通知書）」，或者他直接給報館聯絡方式給陳梓華處理。李宇軒稱他一開始不知道陳梓華「嗰邊」是甚麼人，但在收取匯款通知書時，發現有由黎智英與其外籍助手Mark Simon所持有和控制的加拿大公司LAIS Hotel Properties Limited及香港公司力高顧問有限公司「俾過錢」。
10:20 Telegram上識陳梓華 G20峰會前眾籌登廣告
控方要求李宇軒按時序講述涉案事件的背景，李宇軒指他在2019年6月期間在Telegram認識共謀者陳梓華，但李宇軒當時「唔知佢叫陳梓華，只知佢叫T」。二十國集團（G20）峰會於2019年6月28至29日在日本大阪舉行，李宇軒憶述G20峰會前夕有香港市民（包括李宇軒及陳梓華）在Telegram討論登報計劃，而Telegram群組成員均十分支持登報計劃。
墊支300萬積蓄仍未夠付廣告費 陳梓華問：使唔使幫手？
李宇軒指：「當時香港已有幾次好有畫面、好eyecatching (搶眼)嘅示威場面」，群組成員們討論如何「將關注同momentum（意指：勢頭、衝力）帶到國際舞台，得到國際支持」。而當時登報廣告計劃需在G20峰會前完成，「所以啲錢銀問題要係G20峰會前解決」，但眾籌完畢後因轉帳問題而未能即時動用到眾籌資金，故「眾籌完到廣告出街期間，要有人墊支住廣告費先」，「所以我用曬我自己3球（即300萬元）嘅積蓄，但都唔夠墊支廣告費，所以有money issue(錢銀問題)」。
李宇軒提到陳梓華在眾籌後，G20峰會第二日或之前，正在安排向報紙支付廣告費時，另外接觸他並問他：「有無錢銀上嘅嘢要幫手？」、「錢銀嘅嘢使唔使幫手？」
10:00 開庭。李宇軒出庭
李宇軒身穿黑色羽絨外套、白色襯衫，留黑色短髮及戴上黑色長方框眼鏡，由3名懲教人員陪同下，從法庭特別通道走到證人席就坐，並持聖經宣誓後作供。
控方律政司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負責對李宇軒進行主問，李宇軒確認自己在2020年8月10日因涉勾結外國勢力被捕，至2021年3月24日被正式起訴串謀勾結外國勢力、串謀協助罪犯及管有火器罪。
2021年承認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 涉串謀黎智英等人犯案
李宇軒同意自己在2021年7月7日在裁判法院承認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而其餘兩罪則獲存檔法庭、不予起訴；其所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指他在2020年7月1日至翌年2月15日串謀黎智英、Mark Simon、陳梓華及劉祖廸串謀勾結外國勢力。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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