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 李予信指公民黨憂慮候選人被取消資格 遂徵召自己出選港島區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計劃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告李予信今早於西九龍法院作供交代公民黨憂慮候選人被取消資格，遂徵召自己出選港島區，當報名手續進行期間，楊岳橋等3人被取消參選資格，一度來電通知自己停止申請，然而當時李予信已經交表和按金，向職員要求收回表格惟不果，對方要求遞交正式申請來退選，李予信遂作罷。
 

楊雪盈到庭應審。何健勇攝

被告之一陳志全。何健勇攝

柯耀林。何健勇攝

何啟明出席審訊。何健勇攝

李予信主問下交代2020年7月29日港島區中午收到公民黨黨魁楊岳橋電話通知，有機會徵召其參選港島區，當時公民黨原有鄭達鴻於8日前參選，李予信相信此舉出於取消資格的憂慮，遂於同晚至翌早準備提名。7月30日下午1時左右楊岳橋來電指示其交表報名，李予信憶述當日約於2時許前往選舉事務處辦公室報名，交出5萬元選舉按金，並聲明擁護《基本法》效忠特區，申請為時甚久。李予信續指當時公民黨已有郭榮鏗、郭家麒、楊岳橋被取消資格，楊岳橋一度來電通知自己停止申請，然而當時李予信已經交表和按金，遂回頭向職員表示想收回表格惟不果，對方要求李予信遞交正式申請來退選，李予信遂作罷。同日4時許李予信才得悉鄭達鴻同被取消資格。

李予信回想翌日希望了解其他人被黨徵召出選的情況，遂前往梁嘉善辦公室，看到對方收到指示要求報名出選新界西，自己於是陪同梁嘉善交表報名。李予信續指同日傍晚得悉特首押後當屆立法會選舉。代表大律師關文渭引用當時港島區報名名單，其中包括Te Wing Chi，李予信交代2016年認識在公民黨實習的Te Wing Chi，案發時為鄭達鴻競選團隊成員，惟不知對方是否受公民黨徵召或代表公民黨。李予信不清楚Te Wing Chi是否鄭達鴻「plan B」，並否認自己屬鄭達鴻「plan B」。盤問下李予信交代交表報名前沒有諮詢過鄭達鴻，也不知鄭達鴻有否被諮詢。

本案主控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引述3月25日公民黨記者會中楊岳橋指否決財案為莊嚴承諾，指出記者會中公民黨立場非常清晰，為了爭取落實五大訴求會否決財案，李予信否認，指會上有多人發言，惟同意主題清楚。李予信認為郭家麒發言雖未明言當選後有機會不信守承諾否決財案，但其言下之意指有機會。《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提到本案中郭家麒已經認罪，李予信表示知悉。

萬德豪問李予信可曾向楊岳橋表明不會否決財案以落實五大訴求，李予信交代從未公開表明，但公民黨議員一直以來有投票不一致情況，並認為案中沒有任何東西約束公民黨議員一致投票。陳官問李予信一直跟隨黨立場，何以單單在這個議題上取態不一，李予信解釋因為此事與其參選立法會初衷息息相關，選舉單張論壇等均有一致訊息，強調選民利益為先。陳官再指李予信全靠公民黨支持才能當選區議員，否則甚麼也不是，無論初選或立法會選舉也需要公民黨支持，李予信同意，但一旦當選後申請議員豁免跟隨黨立場機制不獲批，也會按照個人意願投票，「即管睇下個黨有咩後果畀我」。

公民黨6月20日拍攝「教投票」片段，李予信承認當時曾看過整條片段講稿，但當日忙於緊記個人講稿，以免重拍，沒有反對他人講稿內容中指不落實五大訴求會否決財案，也沒有留意其他人片段。李予信再指7月10日片段面世前沒有看過成品，面世當日也不記得有否看過全片，因為「根據自己處事手法我會即刻飛去自己拍成點、好唔好睇」，而且當時忙於拉票，一日拉票十多小時，其餘時間都在休息。

李予信指出初選提名表中附上的政綱為公民黨共同政綱，內容包括「爭取議會過半35+，以關鍵否決權促使政府落實『五大訴求』」，同意可以聯繫起此前楊岳橋指否決財案的莊嚴承諾，遞交時自己知情並同意附上。李予信交代《香港國安法》實施後約數日，公民黨秘書處一次過向民主動力撤換所有黨內候選人的政綱，變成「無字政綱」，事前沒有知會過自己，亦不知誰人下決定，推斷原因為原有政綱與《香港國安法》相違背。

李予信續指《香港國安法》實施並詳閱條文後，自己通知選舉停派原有單張並重新設計，放棄全部包含公民黨內容，但自己從未公開表明放棄舊有政綱。法官陳仲衡問李，其facebook 仍保留初選相關帖文，例如3月25日記者會新聞稿，李予信解釋當時轉發新聞稿因為內含選民登記鏈結，方便公眾使用，另外由於選舉期發佈了大量帖文，所以3月25日記者會新聞稿「已經沉晒底⋯⋯唔再在意咁舊嘅post」。

李予信又交代6月中參選初選時知悉「超區」曾舉辦協調會議，遂向熟悉各區形勢的公民黨秘書處總幹事發訊查詢「超區」初選規則包括目標議席「3+1」。萬德豪問何以不查詢協調共識，李予信回應指其理解初選規則衍生自協調共識，「咁多年來初選協調都係講緊議席、配票嘅策略，就住個目標嘅任何協議都係衍生一啲規則去約束候選人」，自己並不知道有任何初選規則以外的共識。法官陳慶偉指初選協調共識不只目標議席「3+1」，還有公民黨參與初選的基礎為要議會過半否決財案，李予信否認，直言「唔知公民黨講嘅嘢同所謂初選協議嘅共識linkage （關係）喺邊度」。李予信續指從未見過任何文件名為「民主派35+公民投票計劃」，也未見過「超區」協調機制協議，2020年4月到5月期間對戴耀廷文章不感興趣，從未讀過。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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