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質疑民協會議紀錄提及「立埸是反對通過財案」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計劃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告何啟明今早於西九龍法院出庭作供，何啟明引用2020年2月29日民協會議紀錄時，法官特別指出當中使用「武漢肺炎」字眼，問及其可有貶義。何啟明解釋當時正值疫情之初，「仍然有好多人用緊武漢肺炎呢個字」，無意貶損。

何啟明在代表大律師阮偉明主問下，何啟明交代自己生於1988年，畢業於城市大學社會科學學士，現年34歲，現職民協社區幹事，同時正於中國神學研究院修讀基督教研究碩士。何啟明回想自己2013年受僱於民協任職員，「因為想參與多啲地區服務、關注多啲基層民生工作」，因此於2015年入黨，同年11月當選深水埗區議員，翌年成為民協副主席，直到2021年3月請辭，而自己2019年於區議會選舉中連任，2021年7月離任，期間曾與政府官員合作，關係良好，包括成功爭取將西九龍法院外原有長沙灣屠房改建成公屋。何啟明形容民協為「溫和、民生嘅民主派政黨」，與自己立場一致。

何啟明憶述2020年2月29日從民協黨團會議中首次得悉民主派考慮舉辦初選，惟忘記出自何人之口，不排除時任深水埗區議會主席楊彧曾有所聽聞而向其透露，然而會上再無談及初選，會議中另提及關注綜援低收入聯盟工作，民協為聯盟成員之一。《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指出會議紀錄當中提及「立場是反對通過財政預算案」，何啟明澄清當中指2020年財案，與「35+」無關。李官又特別指出會議紀錄中使用「武漢肺炎」字眼，問及其可有貶義，何啟明解釋當時為疫情之初，「仍然有好多人用緊武漢肺炎呢個字」，無意貶損。法官陳慶偉根據會議紀錄主動問到當時民主動力是否已參與協調或立法會選舉籌備工作，何啟明指負責同事並無出席匯報。

何啟明交代2020年3月初已考慮參與同年9月立法會選舉，3月7日民協會議紀錄亦略有提及。李官再指出會議紀錄中寫道「口號『立會過半』『光復香港』」，問及當時是否已有過半願景？何啟明同意，追問下指2003年民協曾於深水埗區議會過半，「嗰陣時明白議會過半時候更有效實踐到民生理念，所以我哋好早已經明白到議會過半嘅功用」，進而2020年「好希望將區議會經驗喺立法會實踐到」。何啟明又直認「口號係我諗㗎」，當時已知道立會過半屬「35+」主旨。3名法官先後追問「光復香港」含意，何啟明同意口號延續自2019年社會運動，解讀其意思為「回復返香港以往嘅價值：自由、法治」。

何啟明另解釋會議紀錄中分別提到九龍西及九龍東選舉工程策略，因為當時希望分成2隊選舉團隊獨立運作，以免互相爭奪資源，而九龍西黨內僅自己有意參選，九龍東最後也只得施德來有意參選。李官引述會議紀錄指民協打算爭取九龍東第4席，是否即「35+」計劃目標「66443」？何啟明否認指兩者無關，據黨團會議理解，九龍東選舉團隊希望爭取民主派第4席，與此同時九龍東協調會議尚未得出最終決定，故民協當時認為要視乎初選安排和結果，法官陳慶偉亦提到3月14日九龍東尚未決定議席目標，甚至沒有共識籌辦初選。

法官陳慶偉提到會議紀錄中列明30萬元選舉開支，何啟明解釋指「一定會參與9月選舉，所以30萬就係為選舉宣傳，當時未決定到底搞唔搞得成初選，所以個錢點都用來宣傳」。法官陳慶偉隨即追問是否指其無意受〈墨落無悔〉聲明等約束？何啟明否認，解釋指「我哋喺好早時候已經決定9月參選，當時未傾好初選，所以當時想法係點都會去選，但係後尾傾得成就去選」，然而參與初選就要願賭服輸，「輸咗初選就唔會參與大選，所以支持〈墨落無悔〉嗰2點聲明」。

法官陳慶偉問到即何啟明會支持「三投三不投」？何啟明愕然回應「我冇支持過三投三不投」，當時亦未曾聽聞，直到同年7月才知悉。法官陳慶偉追問如何啟明早知「三投三不投」，是否會支持？何啟明指「答唔到呢個假設性問題」。法官陳慶偉再度追問如有人不參加初選而參與大選，何啟明會否支持？何啟明答民協「要支持返民主派，我哋過去一路支持民主派參選人，如果佢係民主派參選人我就會支持佢」，又指「呢樣嘢冇發生過，真係唔能夠答到你」。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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