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林定國：國安法界綫 案例漸多將更清楚

新任律政司司長林定國接受《星島》專訪，回應坊間質疑《香港國安法》及煽動罪等檢控標準模糊時，直言「紅綫就是要查看法律條文的本身」，「大家對於有甚麼可以做甚麼不可以做，隨着更多案例出現一定會愈來愈清楚」。林定國坦言，只要市民運用常理，就能判斷和理解《香港國安法》罪行條文以及煽動罪中「引起憎恨」、「不滿」及「敵意」等字眼，「未必那麼困難」。

林定國認同去年《羊村繪本》案終審法院裁決指「危害國家安全罪行」不限於《國安法》，煽動意圖罪亦包括在內。事實上「煽動罪」於一九九七年前已然存在，並通過根據《基本法》第一百六十條嚴謹的違憲審查程序，即使在近期案件中被質疑違反《基本法》，然而均被法庭駁回。坊間不少人批評《國安法》或煽動罪，執法標準或曰「紅綫」難以捉摸，林定國不認同「紅綫論」，闡釋執法標準為依法辦事，「不是隨隨便便用違反國安做一個藉口來檢控人」，認為批評者應細心、耐心或客觀閱讀相關法例。林定國強調，條文中詳列犯罪元素，包括構成犯罪的行為和意圖、分裂國家定義之類，律政司須視乎證據能否滿足犯罪元素方能提控，因此「紅綫就是你要查看法律條文本身。」

視乎是否滿足犯罪元素

　　另外，林定國提到普通法訂立須依靠累積案例去增加實踐經驗，「這件事需要時間，任何新法律也是，也要經過實踐過程」，因為法律條文須普遍適用，不可能預視所有場景。林定國認為，近兩年正是在累積案例，包括法庭判決終審法院案例等，令公眾理解慢慢增加，「大家對於有甚麼可以做甚麼不可以做，隨住更多案例出現一定會愈來愈清晰」，而相關條文理解歸根究柢都只是「常理」，林定國認為絕大部分案件都不難判斷，「所以不要拿來作焦點審視《國安法》」，《國安法》並非特別難以理解。

　　林定國直言，「《國安法》其實也是用中文寫成，用字一般人也看得懂，一點都不難看」，建議大眾如抱有疑慮，「讀完之後相信會較安心」。另一方面，林定國自言責無旁貸，律政司有責任向市民解說得更多，希望市民大眾抱有好奇心學習，自己盡量做得更多去滿足。有人認為煽動罪行中提到的「引起憎恨」、「不滿」及「敵意」等字眼可會太模糊，林定國回應說，「難以抽空脈絡而言，須視乎事件背景、實際場景、行為語氣而定，判斷都不過是常理，未必那麼困難」。例如有人指出政府施政缺失，希望藉合法途徑修正，均屬例外情況，不屬煽動意圖。

最終詮釋權歸人大

　　林定國總結只要「用心看一看（條文）犯罪元素，用多些常理，我相信絕大部分情況，我們不是那麼難去判斷一個人是否有機會觸犯罪行」，而案例功用在於將相對抽象的法律觀念，應用在實際情況，有助市民理解法律原意及針對對象，惟部分近期煽動案件司法程序尚未完成，暫無法以實例解說。

　　終審法院裁決指與《基本法》條文不一致時，應以《國安法》為優先，林定國尊重法庭判決，惟認為此爭議只淪為「學術性質多於實際意義」。林定國解釋《基本法》由全國人大訂立，《國安法》則由人大「五二八決定」授權人大常委制訂，《基本法》本來就已經是《國安法》立法基礎，而且《國安法》內容多引述《基本法》條款，包括第四條明言依法保護《基本法》保障的人權自由，再者，兩者最終詮釋權均歸於人大，故此「想像不到有實際情況兩者不相符或有衝突，市民大眾實際上毋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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