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村》繪本案｜控方指稱5被告扮演不同角色 意圖引致暴力或製造騷亂

香港言語治療師總工會5名骨幹成員去年因出版《羊村守衛者》、《羊村十二勇士》及《羊村清道夫》3本兒童繪本，被控串謀刊印、發布、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罪，還柙近一年今於區域法院受審。控方指稱，3本刊物分別影射「反送中運動」、「12港人」和「醫護罷工」事件，內容包括醞釀反中情緒、「頌揚暴徒為勇士」令惡法收回、嚴重貶低本港司法拘控等，又呼籲讀者武裝起來對抗當權者，並把「12港人」事件帶到國際舞台，及透過全城罷工向政府施壓以達至全面封關。控方又指，繪本的實際效應，是要影響讀者不做中國人，不恃國家觀念，宣揚分離主義及背棄國家，意圖引發暴力，以及製造社會騷亂或混亂。

控方開案陳詞指，香港言語治療師總工會於2019年11月登記為職工會，並透過會員大會選出第一屆理事會，5名被告分別為主席、副主席、秘書、司庫和委員，其政綱聲明提及理事會「定必與無聲無權者同行，捍衛民主人權自由等普世價值，並敦促當權者回應五大訴求」。此外，工會亦把「捍衛公義、團結業界、促進溝通、爭取權益」四大宗旨刊於網頁。以上可見，工會的成立有其目的，並非一時興起。

控方續指，首被告黎雯齡曾以工會主席身分在網頁發文，表明工會目標是要「擺脫不停企圖干涉及蠶食香港內政的魔爪，建立屬於我們的真香港」，即使面臨被清算、解僱及拘捕的風險，也不會就此罷休，「只要一息尚存，我們都會抗爭到底」。另外，首被告曾接受《蘋果日報》、網媒「香港獨立媒體」訪問，重申理事會立場，包括打算加入工業行動向政府施壓，以擴大志同道合者的聲音及影響力；以自己版本的國民教育抗衡政府的「洗腦式」教育等。

警方檢獲的《羊村》繪本證物。資料圖片

針對涉案繪本，控方指首被告曾公開承認，繪本系列以2019年《逃犯條例》修例草案所引申的反送中運動作為基礎，3本繪本和尚未發布的第四冊，內容均建基於相同背景，並與當時各社會及政治事件有關，實際效應在於建立一股勢頭，旨在逐步向兒童及成人讀者滲透煽動意識形態。繪本分別把「羊村」及「狼村」喻為香港和內地，村民則是兩類涇渭分明的物種，並屬敵對群族，前者是易受傷害的小眾，後者則冷血獨裁、殘酷不仁。

首本出版的《羊村守衛者》，提到中國派遣意指特首的穿羊衫大灰狼去管治香港，公然否定中央對特區的主權及藐視行政長官職權；繪本又宣揚分離主義，把中國描繪成殘暴獨裁者的監控國家，部分居民來港吞噬本地資源等，損害港人利益，醞釀甚或煽撥反中恐懼或情緒。《守衛者》繼而蓄意及錯誤地指修例事件是打壓香港異見居民的手段，強行令他們失去自由和被拘控，「頌揚暴徒為勇士」的英勇行為令惡法撤回，煽惑港人使用暴力、持續反抗及對當權者離叛。

《羊村守衛者》其中一頁內容。

《羊村十二勇士》則為《守衛者》的延續，把12名罪犯描繪成挺身而出對抗無情政權的勇士，被迫臨危離開家園，嚴重貶損中國及特區政府剝奪自由，對 12 名罪犯所作的合法拘控，又呼籲港人用盡一切方法拯救「12 勇士」，如把對「抗爭」帶到國際舞台，並指外國干預本地司法屬合理，已遠超對罪犯的同情或關注。

至於《羊村清道夫》則講述「醫護罷工」事件，指稱疫情爆發乃因內地人不衛生習慣，並不公平地將染疫的責任歸咎他們，而非本身具傳染刑疫症，加劇兩地衝突，深化港人對內地居民的仇恨敵意，又提議發動全程罷工，以施壓港府對內地實施全面封關。控方另亦提到，工會擬發布的第四本繪本《羊村投票日》，以47隻羊挑選聯歡會食物為題，比喻民主派「35+」初選案，可見眾被告若非被捕，定必會把串謀繼續付諸實行。

《羊村十二勇士》其中一頁內容。

控方總結，首3本繪本的累積效應是影響或教育讀者不做中國人和不持國家觀念，實際上是灌輸分離主義、部族主義及背叛國家，導致喪失國家認同感，損害中國主權、領土完整及特區的長遠穩定。再者，繪本均具備實體及電子版，可予免費瀏覽，工會亦在其網站及社交媒體公布繪本發布消息，其代表也積極接受傳媒訪問宣傳繪本。

控方指稱，各被告在串謀中扮演不同角色，譬如創作及安排刊印繪本、聯絡「黃店」和擺放街站分發繪本、接受傳媒採訪宣傳、舉辦親子讀書會等。鑑於5人積極參與工會工作，以及工會向公眾發表的觀點，可推論他們意圖引致暴力或製造騷亂；如果沒有被捕，必會製作其他煽動刊物，荼毒兒童及成人思想，凝聚反中反港勢力。

《羊村清道夫》其中一頁內容。

被告依次為黎雯齡（26歲）、楊逸意（27歲）、伍巧怡（28歲）、陳源森（25歲）及方梓皓（26歲），均報稱言語治療師，分別為時任香港言語治療師總工會主席、副主席、秘書、司庫和委員。

控罪指，5人於2020年6月4日至2021年7月22日期間（包括首尾兩日）在香港，一同串謀黃凱晴及其他人刊印、發布、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包括3本名為《羊村守衛者》、《羊村十二勇士》及《羊村清道夫》的書，具意圖包括：引起憎恨或藐視中央及或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或激起對其離叛；引起對香港司法的憎恨、藐視或激起對其離叛；引起香港居民間的不滿或離叛；煽惑他人使用暴力； 及或慫使他人不守法或不服從合法命令。

法庭記者：凌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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