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宇 - 帝王权力图腾 从风水拆解古都秘辛|慢读乐趣
2023-06-06 00:00
作者毕业于香港大学中文系,从事写作和文化策展工作,有深厚的汉学根基,对先秦诸子思想有研究,同时涉猎易理和堪舆学。为何历代帝王大兴土木建都?作者为大家解开这个谜团。
翻开这本书浏览一次之后,我发觉不是学堪舆风水之学,而是一本简易的「帝王术」入门。小时候读历史,总会听到老师月旦前朝君主好大喜功,为炫耀国力,不惜动员几十万人兴建王都,以今时今日角度而论,真的是劳民伤财。我自小听了重复十几次类似的史观评论之后,到考完公开试,我都不明白︰「纵观中国历史,大兴土木建都,可谓乐此不疲,何解明知如此劳民伤财,还有君主这样做?」
建都治理天下手段
原来有得解,作者以专业角度为大家解开这个谜团,第一个原因是虚荣心︰「京城属于帝王们专有,帝王们的权力又无限大,可以动用全国之力,网罗和选用最好的人才和建材,兴建豪华壮丽宫殿群建筑,炫贵炫权。」不过,帝王们又岂会如此肤浅?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这就是帝王术——统治天下的手段。「帝王们可以凌驾各种体制规定和阶段秩序,任意挪用具有象徵价值的文化符号,加之于宫殿之上,化身成为一个权力图腾,告诉你谁才是国家的统治者,如一贯象徵崇高地位的龙纹饰,只属帝王所有;阳数中最大的九,其开间也只存在于宫殿建筑之中;屋顶形式有严格规限,庑殿顶为皇室主殿专用;甚至颜色亦然。」
起宫殿深层次因素
换言之,建王都、造宫殿是一种政治加工的符号,具有心理影响的效果,简言之,帝王们处心积累以文化软实力统摄万民。何谓软实力?《论语》季氏篇夫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文德」即软实力,美国政治学者约瑟夫奈伊将软实力这种精神力量,定义为「一个国家的文化、价值观念、社会制度等影响自身发展潜力和感召力的因素。」
「反观中国皇帝,似乎一早深谙如何操控想像,故意藏起自己,让未知的恐惧成为民众间最大的恐惧。他几乎从不在民间现身,你明知他就住在高墙内的宫殿,然而就像头上的那片天,你晓得它存在,却又永远触摸不到。」作者最后的结论是︰「所以中国的皇帝经常把自己与天论,甚至他的名字也不准提,你要先懂敬,然后畏。」
以上说的是帝王都城宫殿建筑的深层次因素,由于关于国家大业、统治之道,大概可以解答了为甚么再花钱,帝王们都要大兴土木。建设一个首都的确要花上很多年的「国民生产总值」(GDP),不过,未考虑到这是帝王们长治久安的投资,花费不是第一考虑,更何况帝都建得够宏大,帝王愈有面子,例如秦始皇的阿房宫,史料记载,秦始皇在消灭六国一统天下以后,下令动员70馀万人到四川、湖北开凿木石等材料,营造新宫殿——阿房宫。
解构中国八大古都
这书的主体内容是解构中国八大古都——郑州、安阳、长安、洛阳、汴京、临安、南京和北京的选址和布局,教大家了解明白首都内藏的中国文化元素。不过,中国历来几百个首都,真是不讲你不知。「据顾炎武《历代帝王宅京记》统计,历来统一王朝的首都和陪都就有46处,若再加上分裂时期的大小政权,国都数目更多达近300个。」
作者选出八大古都,原因是它们囊括了中国自夏朝以来统一王朝最重要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最后推荐第八章《北京》︰北京的宫廷建筑是为中国「压卷之作」,明朝留下的这座紫禁城,「将整个传统文化思想纳入庞大空间之中,把帝王才堪担当的家天下意识表露无遗。」大家想知更深入的中国文化,以及堪舆风水知识,不可错过。
《古都巡游 好风如水》
作者︰梁冠文
出版︰三联书店
售价︰$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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