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民主党前主席胡志伟向《苹果》投稿鼓吹制裁特区官员
2024-03-08 10:18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今踏入第41日审讯，亦是前社论主笔杨清奇（笔名李平）出庭作证第5日。杨清奇供称，如专栏作家或自由撰稿人的文章，被拣选翻译成英文再上载至《苹果日报》英文版网站时，无须谘询作者同意，亦不会向作者提供额外稿费，「都有作者投诉英文翻译得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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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 散庭。案件押后至下周一早上十时续审。
11:40 古德明国安法下 不再向《苹果》论坛版撰文
控方展示《苹果日报》论坛版在2020年9月1日刊登、由自由撰稿人林海撰写的文章《两个8.31》，文中提及：「警权不受制衡源于政权不受制衡」，「没有受人民制衡的政权，则不会有受人民制衡的警权；没有受人民制衡的警权，8.31这类事件则必会发生」。
杨清奇表示他亲自邀请传媒工作者林海为《苹果日报》论坛版撰文，林海的文章每一至两星期出版一次。而杨形容林海在2019年至2021年的写作角度是支持抗争及支持制裁。
控方展示《苹果日报》在2020年7月6日刊登、由古德明撰写的《「国安法」下 唯有搁笔》一文，文中批评香港政府以《香港国安法》随意以言入罪，又指《香港国安法》并非防范外国而是防范香港人。杨清奇指此稿刊登后，古德明便没有再为《苹果日报》论坛版撰写文章。
杨清奇形容古德明在2019年至2020年所撰写的文章比较特别，经常借古讽今，对「独裁政治、侵犯人权」比较批判。杨忆述他接手《苹果日报》论坛版时，古德明已一直为《苹果日报》撰稿，故不知道是谁邀请古德明为《苹果日报》撰稿。
控方展示2020年8月14日《苹果日报》刊登由林宗弘撰写的文章《揽炒港人，北京输掉全世界？》，该文在《苹果日报》网站刊登中文版及英文版，杨清奇指该文没有在《苹果日报》实体版报纸刊登。
11:20 罗伟光请杨清奇安排刊登胡志伟离任感言文章
控方展示2020年5月28日《苹果日报》论坛版文章《中港走回文革与冷战之路》，该文作者为民主党前主席胡志伟。杨清奇指胡志伟是自由撰稿人，有时会投稿到《苹果日报》，有时亦会受邀对即时新闻作回应，而上述文章是胡志伟的投稿，胡志伟的文章没有固定周期、亦不算多。控方问到胡志伟的文章角度。杨清奇指「佢系支持抗争，支持制裁林郑嘅」。
2020年11月18日，罗伟光向杨清奇传送文件及讯息，指「胡志伟有篇离任感言，请问论坛版有无位置？否则网上论坛也可，因为想同时出英文，如有日期安排请通知我，谢谢」。控方续问到，胡志伟是否一直在《苹果日报》撰稿，直至《苹果日报》结束为止。杨清奇指不太记得，又指不肯定当时胡志伟是否仍任职立法会议员。
罗伟光在上述同日亦发讯息「谢谢。英文版听日出街。」，杨清奇问「你通知英文版？」，罗回覆「是」。控方问到，罗伟光有否参与英文版运作。杨清奇指罗伟光作为负责网上版的总编辑，从职责上来说有参与，但杨清奇指自己不清楚英文版实际操作。
控方又展示文章《中港走回文革与冷战之路》的网上版，指出附有一张图片，并问到是由谁准备。杨清奇指不记得来源，但应该是他请公司美术部同事制作。
10:50 小休20分钟
10:15 杨接上司讯息刊登李柱铭友人文章
时任《苹果日报》执行总编辑林文宗转发一份电子文件予杨清奇，注明是刘梦熊投稿，杨清奇遂问林文宗有关刘梦熊的银行帐户资料，以便向刘梦熊发稿酬。刘梦熊的文章《一国两制：香港在做 台湾在看》最终于2020年1月23日刊登在《苹果日报》实体报纸论坛版。
林文宗其后传讯息予杨清奇指：「马丁朋友有篇文想在评论版刑登，不急的。麻烦可否交评论版排队？唔该晒」，该文章标题为《江菁名言：主席叫我咬谁就咬谁》。杨清奇确认马丁是资深大律师李柱铭，其朋友撰稿署名为「牧民」，杨当时问林作者身份，但林没有答覆，故杨相信作者不愿意披露身份，便只写了「自由撰稿人牧民」。
控方展示2020年5月20日《苹果日报》刊登、李柱铭所撰写的专栏文章《法治兴亡 匹夫有责》，杨清奇指李柱铭曾为壹周刊专栏作家，但当壹周刊停办后，时任副社长陈沛敏通知杨清奇，李柱铭的专栏文章转到《苹果日报》论坛版每周三刊登，撰文直接《苹果日报》结业为止。
杨形容李柱铭写文「比较强调法治，而且坚持一国两制的原本解释」，杨记得李柱铭曾经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亦记得李柱铭曾经对《香港国安法》表示担心。
控方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11月6日「Retweet」李柱铭在《苹果日报》撰写的评论文章，而该文章为英文版。控方问杨清奇，李柱铭的论坛版文章是否会翻译成英文版。杨清奇称因为英文版选稿不是他负责，所以对此无印象，又指相关稿件不是由他提供给黎智英。
9:55 杨会刊出上级转发作者投稿 因「高层都清楚黎先生观点」
控方向杨清奇展示夏明的文章《玫瑰园废话》，杨清奇确认夏明是海外作者；控方亦展示了许桢的《南海争夺战—中美环球战略对抗第一步》，杨清奇确认许桢是香港某研究所的总监，而许桢在另一个有关美国大选的专题亦有撰稿。
控方其后展示《苹果日报》2020年7月17日的头版新闻《美制裁名单 韩正林郑PK邓上榜》，并问到报道与翌日专题、即上述专题《中美对抗升级》相关。杨清奇同意相关。
法官李运腾问到，杨清奇在7月14日的策划会上是否已经预视到7月17日有美国制裁名单这宗新闻报道。杨清奇指当时知道美国时任总统特朗普在7月17日会签署《香港自治法案》，他知道会有制裁名单，但不知道名单上有甚么人。
杨清奇提到，策划会上他一般会汇报周六专题主题，港闻版及国际版等会报告该周有甚么重点新闻，而陈沛敏和林文宗可能会对周六专题提出意见，因为两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另外，控方展示林文宗在2020年1月21日发给杨清奇的讯息，显示林文宗转发刘梦熊的投稿。杨清奇指，他会将这类稿件视为上司指示刊登的「散稿」，而他相信这类投稿符合黎智英的观点，因为「高层都清楚黎先生观点」。
9:35 开庭
杨清奇身穿蓝色衬衫、黑色运动风衣外套，蓄灰白色短发，戴上黑色长方框眼镜，由3名惩教人员陪同下，从法庭特别通道走到证人席就坐。
杨清奇指有作者投诉文章被「英文翻译得唔好」
控方展示杨清奇在2020年8月17日向时任《苹果日报》英文版前执行总编辑冯伟光（笔名卢峯）转发资深传媒人区家麟的讯息，区指：「Hi，评论版我的翻译成英语后，我的Title（头衔）劳烦不要用中文大学那个，可用veteran journalist, RTHK talk show host （资深记者，香港电台脱口秀主持）都可以，谢谢！」
杨清奇供称，他与专栏作家或自由撰稿人都会用中文沟通，而《苹果日报》英文版同事看中一些论坛版文章后，便会自行翻译成英文，再把英文文章上载至《苹果日报》英文版网站，即是区家麟的中文文章被《苹果日报》英文版同事翻译成英文。杨补充，英文版拣选文章并翻译成英语没有谘询过作者同意，「都有作者投诉英文翻译得唔好」。
《苹果》将作者文章翻译成英文使用但不支付额外稿费
杨另指，专栏作家或自由撰稿人的文章如被刊登在《苹果日报》实体报纸论坛版，一般都会支付稿费予作者，但其文章被翻译成英文，则没有额外稿费。
控方遂展示《苹果日报》在2020年7月18日（星期六）刊登的论坛版周六专题，该日的主题为《中美对抗升级》，并刊登了三篇评论文章，包括旅美作家一剑飘尘所撰写的《美国会制裁林郑月娥吗？》、香港智明研究所研究总监许桢所撰写的《南海争夺战—中美环球战略对抗第一步》及纽约城市大学国际政治经济学教授夏明撰写的《玫瑰园废话》。
杨清奇指他负责决定《中美对抗升级》的主题，由于2020月7月14日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香港自治法案》，「我当时谂住做返啲反应嘅」。他阐释很多时他拣选论坛版主题后便需找作者撰稿，从擅长写他拟定题目方面的作者著手，若来稿适合当日主题也会选用刊登。
案件编号：HCCC51/2022
法庭记者：刘晓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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