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的点评】成也大佬 败也大佬

「十二瞒徒」偷渡案中的「香港故事」成员李宇轩和法律助理陈梓华承认勾结外国势力罪，揭出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是整件事件的幕后指挥。这亦解释了自二○一九年开始，揽炒派能够动用大笔资源，在外国媒体大卖广告，全力游说外国政客制裁香港行动的来龙去脉。当中包括三次所谓「众筹」，获得二千四百万元，另外，黎智英又提供了数百万元，用以支援网络和媒体。揽炒派先后在美国、加拿大、英国、德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瑞典、比利时、日本、韩国、澳洲和台湾等地刊登广告，谴责中央政府和香港政府，并促使当地政客对中国和香港实施制裁或封锁。

我觉得整件事可以形容为「成也大佬、败也大佬，如今也要追究大佬」。甚么是「成也大佬，败也大佬」呢？主要有三方面。

第一，没有大佬，如何能够在美国及西方等大国刊登广告？在二○一九年六月至八月期间，那些名不经传的所谓香港民间反对派团体，可以在包括《纽约时报》等西方大报上刊登广告，当时已令人啧啧称奇。既不知钱从何来，亦不知道他们有何门路可以在著名大报上刊登广告。

有个富商讲起一个故事，他说见到香港反对派在西方大报上刊登攻击香港政府的广告，觉得他们歪曲事实，便连同一班朋友，想在同样的报纸上刊登澄清事实的广告，但当他们尝试接触那些报章谈有关登广告的事宜，对方断然拒绝。富商觉得很奇怪，因为某报的太子爷他也认识，平时也声称自由开放，无理由不肯接受广告，富商于是直接打电话给该报馆的太子爷，表示想刊登广告，讲出另一面的故事，支持一下香港政府。对方初时支吾以对，最终表示富商可以刊登广告，但一版广告要收取等同一百二十万港元的广告费。其实，该报纸登全版广告，收费一般都是二、三十万港元，对方开出天价，根本是想以高价拒客。富商当然心知肚明，也不强人所难。可以见到，没有人脉关系，想在外国的大报上登广告，根本就不可能。如今揭出黎智英是幕后的最高指挥，就知道这个团队如何将不可能变成可能了。

第二，没有大佬，如何在香港有免费宣传？黎智英被揭出支持「重光团队」在外国游说发动抵制香港和中央政府，可说不遗馀力。包括在黎智英营运的《苹果日报》提供免费头版广告，亦授权「重光团队」等人自由使用《苹果日报》有版权的图片，以作国际宣传之用。当然，黎智英旗下的报章，对「重光团队」的宣传更是少不免了。如果没有大佬的支持，相关的港独组织在香港又怎会有这么多免费宣传的渠道呢？

第三，没有大佬，十二「瞒徒」如何踏上逃亡的不归路？涉案的李宇轩在去年八月十日和黎智英同日被拘捕。在八月二十三日，包括李宇轩在内的十二个港人，试图偷渡逃亡到台湾，在进入中国水域时被捕。李宇轩认罪服刑，也源于这次十二港人自投罗网的非法逃亡行为。相信他在国内已认罪，回港后也没有推翻供词，承认罪名，将来很大机会会成为污点证人，指证黎智英。

去年十二月十二日，黎智英被控勾结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而另一条控罪指他在去年七月某日至八月二十三日期间，在香港与陈梓华和李宇轩及其他人串谋，意图作出一项或一连串妨碍司法公正的行为，即在李宇轩被香港警方拘捕后，协助李宇轩逃离香港。换言之，警方现指控黎智英是组织安排李宇轩等十二港人逃亡的幕后人，黎智英也为自己掘了坟墓。

事到如今，亦应该开始追究幕后大佬了，除了已提出起诉的涉嫌触犯《香港国安法》和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之外，其实还有三个方面值得关注。

第一，滥用公司资源违反诚信责任。壹传媒是一家上市公司，主要经营的业务是《苹果日报》和苹果网。公司的大老板因为个人的政治偏好，要求《苹果日报》提供免费广告给「重光团队」，亦将相片免费给他们使用，根本上违反了作为上市公司董事的诚信责任，当中也涉嫌有讹骗公司股东的成份。究竟黎智英还滥用了多少公司资源去从事政治活动？应该要全面追究；

第二，公司缺钱，优先还款给大股东。在《苹果日报》停止运作之后，壹传媒迟至七月二十三日才公布集团的现金结馀仅有三点四亿元，较三月底减少了一点八亿元，当中包括在四月一日偿还大股东黎智英提供的一点五亿元贷款。上市公司偿还如此大笔的贷款，属于股价敏感资料，但是，公司却没有即时披露，延迟了三个多月，到财务状况陷入极度困难之后才披露，已涉嫌违规。另外，最近有《苹果日报》员工到劳资审裁处追讨欠薪，而壹传媒的代表表示，公司已资不抵债。问题就来了。在公司破产的半年内，如果提早还款予个别债权人，就可能涉及触犯「欺诈性优先」（fraudulent preference），意指公司优先将资产偿还予部份债权人而损害到其他债权人的「公平受偿权」，这是犯法的行为。

第三，将整家上市公司变成政治机构，最后导致结业收场，理应追究。壹传媒原本是一家传媒公司，经营得好好的。但大股东却将公司变成一个政治机构，以满足其颠覆国家的痴想，最终逼使公司结业。大股东很明显是违反了诚信责任。员工、债主、股东都应该可以向黎智英追究索偿。

由李宇轩认罪，揭露了黎智英整个勾结外国势力，意图颠覆国家的阴谋。相信追究黎智英这个大佬的罪名，会远多于现已对他提出的控诉。要全力追究黎智英，除了为香港社会大众之外，更重要的是要为那些因他胡搞而蒙受损失的人，讨回一个公道，而不是由政府破产欠薪保障基金，即纳税人去埋单。

编者按：卢永雄先生因个人事务，请假个多月，期间由《巴士的报》总编辑李彤撰写《巴士的点评》。

李彤

原文刊于《巴士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