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奂仁专访｜大型雕塑《MuiMui妹妹》以佛法中道领悟虚拟与现实的平衡之境
2024-06-01 00:00 
刚过去的Affordable Art Fair 2024展场内，一尊「可爱」的「佛像」划破了花多眼乱的现场，说的是在东画廊展出，由音乐创作人陈奂仁（Hanjin）、HAMOUFLAGE创始人兼涂鸦艺术家AsviivsA及美国艺术家Noah Deledda共同完成的《MuiMui妹妹》系列大型雕塑「中道（The Middle Way）」。
《MuiMui妹妹》（下称《妹妹》）是Hanjin于2023年尾推出的新艺术IP，最初源于新视野艺术节2023的《如果我是陈奂仁》沉浸式音乐舞台剧，剧内谈到有关现实和虚拟多重性格的对比，Hanjin告知：「我做NFT和区块链已有4年，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科技生活，发现科研、网络、语言和生活模式，均与现实生活有很大分别，那时需要做一些戏服给演员，《妹妹》就是因此而诞生，为了呈现这种双重性格而创作。」
动漫猫耳朵女生《MuiMui妹妹》代表虚拟与现实
陈奂仁设计《妹妹》形象时，考虑了多种文化，他发现网上普遍喜好就是猫及动漫可爱女生。Hanjin看到很多人看到猫咪短片就会猛看不停。此外，Hanjin指他常常会宅在家中或办公室，看数小时动画或漫画，而动漫正是深受像他这种尼特族（NEET，全称Not in Education, Employment or Training）欢迎。「动漫女孩则是很『黑药丸（Black Pill）』」，Hanjin补充：「电影《廿二世纪杀人网络》衍生出红、蓝药丸（Red/Blue Pill）去了解虚拟与现实的方法，解释一个人是醒觉状态，活在残酷现实，抑或是活在美好的虚拟世界，而黑药丸便是由此延伸而来，较贴近宅男文化，而动漫女孩正是「黑药丸」的象徵之一。」
《MuiMui妹妹》「中道（The Middle Way）」喻意妹妹成佛
《MuiMui妹妹》一开始以一黑一白来反映社会现象：白色《妹妹》代表现实真人时的面目性格，是纯洁、得体和礼貌；黑色代表在网络上的内心性格，是率直、不掩饰及黑暗面，《妹妹》就是代表这两个性格的挣扎。今次的《MuiMui妹妹》「中道（The Middle Way）」创作喻意妹妹成佛，Hanjin有感佛像是中国文化的象徵，在西方国家不会见到佛像，很多时只会摆放在家里做装饰，而非供奉于庙里，供人拜祭或带来心灵鼓舞。「我想将《妹妹》成佛，予人慈祥舒服之感，也是对人类的祝福。」
陈奂仁：「我认为《妹妹》不是想教人什么大道理，而是想让大家找到一个中间位，毋须挣扎黑白是好是差，不需要极端，也不用取舍，喜欢右手时，其实左手也不用死。」
喜欢佛法的Hanjin，平时除了网上阅读佛学，遇到高人亦会多问寻求启发，渐渐发现对佛法的理解与感受比背诵理论更为重要，「每人成佛的方法都不同，有些是不动法，一辈子专注于不生气而得道；有些人则一辈子不说话，甚至只看著一块骷髅骨头等，然而很多时我们因侧重于所信而失衡，对自我的了解或有错误。」
Hanjin发现很多高人终极讲求的都是找到平衡，不是只有黑与白，而这就是中道。「《妹妹》成佛亦需要时间去普渡众生，当面对千变万化的烦恼时，你会什么也不记得，所以此时应找一处舒服位置，让内心稳定及冷静下来，找回平衡的感觉，然后回到现实生活，看看可否找到类似的宁静感。」
《MuiMui妹妹》「中道（The Middle Way）」创作历程
Hanjin谓早在平面设计阶段，已经历逾二十多个版本，「从发型、手部动作、戴不戴眼镜、有没有嘴巴，到侧面及前面观感都要一一考量」，跨越绘制3D图及起模制作妹妹像的步骤后，来到另一难关：上色，Hanjin说本计划一如以往采用喷漆或油油，但观感较像figure摆设，为了模拟佛像之感，最终发现一定要贴金箔才达到该效果。
「选金箔和浆糊均需反复尝试，因为不同的组合会带来不一样的化学作用，而且金箔一般不会很大张，更需花时间逐一贴上，同时亦要等待浆糊乾透，单是这步验已耗时三星期。」Hanjin笑言已训练成「踎地达人」。另外，大型作品往往很大机会于室外展示，故除了注意滑面或粗糙质地、光泽度、颜色效果外，Hanjin亦会考虑天气湿度、储存环境及保护层处理等，并亲手试验，千挑万选，务求达至让人一看就联想到佛像。
你现在对于Art Tech和NFT的看法有没有改变？
「想法有随时间改变，但信念没有改变」，Hanjin认为NFT科技可以帮到艺术创作者及工作者，服务他们的核心客户和粉丝，也可让核心买家能更加适当地支持喜欢的艺术创作。
Hanjin忆述《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谈及有对夫妇很喜欢某歌手，惟歌手因没钱要转工，「后来夫妇问歌手若每年支持他$10,000好不好？歌手当然觉得好，当遇到觉得很厉害、很想支持的创作者，透过NFT，歌手就可省却中间人及等唱片公司分成的时间，直接收到粉丝的资助。」NFT可成为一个模式让一些核心支持者，以性价比高的方式去支持。
Hanjin亦以现今的香港社会为例，「歌手及创作人正处于开到红馆就永远开到，但开不到红馆就永远开不到的状况，此时，NFT及区块链绝对有它的价值。」
文： Kimchi
图： 刘骏轩、叶伟豪、IG@hanjin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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