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尧– 千变万化的圆号之声|自得其乐

2023-05-26 00:00

胡铭尧– 千变万化的圆号之声|自得其乐
胡铭尧– 千变万化的圆号之声|自得其乐

管弦乐器中的铜管乐,总是给人声音嘹亮、雄壮强大的印象。它们在舞台上金光闪闪,吹奏时不单令人眼前一亮,耳朵也会注意到它们响亮的声音,就像备受注目、开朗和爱热闹的魅力人物。

其实,正如我们认识的朋友一样,有些人总在人前显露充满阳光气息的正面印象,但其潜在的性格可能千变万化。铜管乐中性格表现最多样的角色,我想就是圆号了。

在电台的控制台拍摄管弦乐团演奏时,我们会戏称圆号为「蜗牛」,不单是因为它外表浑圆,还有它里面卷了不知多少铜管,像极蜗牛身上的坑纹。其实早期的圆号只有外边的圆管,演奏者单纯用号嘴控制音高。因此,看着音乐家演奏这些早期的「自然圆号」,会发觉他们纵然在演奏变化多端的音乐,却看似一点动作也没有。

当然,表面没动作,并不代表演奏它是件轻易的事。靠着吹响号嘴,以不同气度、嘴唇张弛的变化等,控制并吹奏不同音高,要求的技巧可谓非常高。由巴洛克时期开始,圆号便出现在热闹的乐曲之中,特别是有田园风格的作品,当要营造像是外出狩猎的感觉,圆号便大派用场。

19世纪时圆号加上了活塞,改变以前不能吹奏音阶上所有音的限制。
19世纪时圆号加上了活塞,改变以前不能吹奏音阶上所有音的限制。
从18世纪John Wootton的作品可见,圆号经常出现于狩猎的情境中。(相片提供:The Trustees of The British Museum)
从18世纪John Wootton的作品可见,圆号经常出现于狩猎的情境中。(相片提供:The Trustees of The British Museum)
早期的圆号只有外边的圆管,演奏者单纯用号嘴控制音高。
早期的圆号只有外边的圆管,演奏者单纯用号嘴控制音高。
德国作曲家舒曼曾为莱比锡布业大厅乐团的圆号手,创作了为四支圆号而写的音乐小品,成为圆号炫技的大作。
德国作曲家舒曼曾为莱比锡布业大厅乐团的圆号手,创作了为四支圆号而写的音乐小品,成为圆号炫技的大作。
德国圆号之声将于6月2及3日夥拍香港管弦乐团,演奏舒曼为四支圆号而写的音乐会小品。(相片提供:Marian Lenhard)
德国圆号之声将于6月2及3日夥拍香港管弦乐团,演奏舒曼为四支圆号而写的音乐会小品。(相片提供:Marian Lenhard)

 

圆号在管弦乐团开始成形之时,已经担任中坚分子,为管弦乐填补中音音色,独奏的场合也非常多,角色十分多变。虽然它并没有出现在每一首海顿或莫扎特的交响曲之中,但作曲家渐渐意识到其重要性,用得比小号更加频密。到了贝多芬的时期,它已成为乐团不可或缺的一员。

19世纪时,圆号加上了活塞。原来的自然圆号受着管乐的物理限制,并不能吹响半音阶中的每一个音。加上活塞后,即时改变了圆号号管的长度,使它可以吹奏出更多的音。这时圆号也被称为「半音圆号」,亦因为增加了号管回路,那些「生长」了的管,就如「蜗牛纹」一般卷了起来。当时想出这样改良乐器的人,确实有丰富的创意!

亮丽含蓄兼备

圆号的声音既可以像狩猎号角般亮丽,也可以含蓄温柔而变化多端,所以它在古典音乐中能担当很多不同角色。在管弦乐团中,它可以被委以重任——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的终曲,从不安的弦乐与鼓声中,它堂皇庄严地展现出恢宏的旋律;在拉威尔的《睡公主的帕凡舞曲》中,它则温婉起伏地表现音乐的美态。在室乐中,它也占一席位——传统中的木管五重奏,包含了一席圆号;圆号三重奏除了有布拉姆斯的名作外,还有浪漫时代初期的雷哈(Anton Reicha)和史地米兹(Carl Stamitz)的室乐作品。

而实验成功的乐器组合,诱发出更多好音乐。舒曼(Robert Schumann)于1849年极速地完成了为四支圆号而写的音乐会小品,并形容那是「不平凡」之作,它有嘉年华般的热闹,也有文静甜蜜的浪漫。于是,四支圆号成为一个特别组合,亨德密特(Paul Hindemith)、林姆斯基-高沙可夫(Nikolai Rimsky-Korsakov)与曾活跃于中国与日本的俄罗斯作曲家齐尔品(Alexander Tcherepnin),也为圆号四重奏创作。齐尔品的四重奏深刻地表现了这个组合动静皆宜的特性,由民歌小调到庄严诗歌,都非常匹配。圆号四重奏中,四人既无长短之分,却能为音乐带来无穷变化,是个音色出奇地丰富的组合。

文:胡铭尧

图: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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