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接受《JET Magazine》,他的人生自述如他所言,近乎晒命:「我这样说的话,好像有点晒命,我从来没有自己很努力地去争取要做些甚么…… 听到《阿信的故事》的歌词?『命运是对手 永不低头』,我没有感觉。」
曾钰成回顾70年的人生,他自言是个百厌顽皮的人,只是历史错误之下,因为读书成绩好,所以做班长;因为教书教得好,所以做校长。「我认为是个历史错误,要将我放到一些很正经的、负责执行规矩的位置,例如校长。」 他自言顽皮反叛,在港英管治下,其实是个反对派,只是回归后, 忽然做了个爱国爱港的建制派。「由一个本来反对政府阵营的议员,回归后变成要支持政府,入了建制,还要做立法会主席,执行议会秩序,对我来说是很讽刺。」
曾钰成这种「本来我是反对派」的说法,可能会被建制派视为反叛宣言。他被记者问到作为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何解要做建制派呢? 他带点无奈地说:「我的经历一直由读书到工作,当时是港英管治之下,我走了去左派,是一个反政府阵营,将反叛心态延续下去,而且我这个人看来,我不觉得我可以很坏,没那种胆量,但我又不大喜欢守规矩,却是百厌、顽皮、 挑战权威那一种,所以我认为这是个历史错误,将我放到一些很正经的、负责执行规矩的位置,例如校长。」他自言未做校长之前,不喜欢守规矩,最不喜欢交报告,怎料升做校长后,就要监督其他教师交报告。「同样地, 由一个本来反对政府阵营的议员,忽然间回归后变成要支持政府, 入了建制,还要做立法会主席,执行议会秩序,对我来说是很讽刺。 」
大家最想猜的是曾钰成会否成为曾特首,最终他未有参选,想当初的双曾配,基本上无法成事。他说:「 我从来没说过曾俊华不上,我就会上。 碰巧商台在同一日播出我和他的讲法,其实我和他是没有任何默契去不去马,当时我的讲法是,我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竞争。我说得颇稳阵的,如果有需要,要我成为一个候选人,促成一个真正竞争的话,我会愿意去考虑。」
如今曾钰成说愿作旁观者:「坦白地说,最终真的有两个、 三个人竞选,将不同人的理念摆出来在论坛上较量,我很乐意作为旁观者。」为何如此坦白,甚至谦虚?「 我以往讲过一些说话,不是纯粹谦虚,我知道自己的短处,知道我的不足,如果要我去做,以及要做得好的话,将会很艰难。」
曾钰成如今说他无力做好特首呢份工:「毕竟我足足七十岁,我很坦白说,我自己知道,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后生时坐下来看几个小时文件,没事的,现在却不行,看看下睡了觉,连自己也不知道,那就论尽了。年龄这回事,拗不到。」他直言,即将踏入七十岁,与十年前踏入六十岁,感觉大不同。「有分别的。到了今日的环境, 一般人寿命到六十岁还有一大段路,董建华、 曾荫权都是约六十岁才做特首,当时还觉得可以闯一番世界。 七十岁呢,多少带点夕阳心态,觉得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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