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黎智英台湾密会领袖团队安排激进派领袖传授抗争策略

2024-04-17 15:20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今踏入第62日审讯，亦是第五名「从犯证人」、法律助理陈梓华第4日出庭作供。陈梓华今午供称2019年尾「黎智英要求我同揽炒巴见面」，黎智英「留意到揽炒团队发展得好好」，又知道陈梓华联络不到勇武小队，但应该可以联络到国际线及文宣上比较出名的揽炒巴，故陈梓华便联络「揽炒巴」刘祖廸。

从犯证人陈梓华。

黎智英2019年尾指示陈梓华与「揽炒巴」刘祖廸（图）见面。

16:20 散庭。案件押后至本周五（4月19日）再续。

16:10 陈梓华陪黎智英见刘祖廸后与施明德会面

陈梓华、「揽炒巴」刘祖廸、黎智英，以及陈梓华在Telegram群组找来的林姓女子，2020年1月到台北会面，陈解释：「之前好多勇武派嘅资讯都系林姓女子同我讲嘅，佢同佢男朋友都系group入边，但最后只系得林姓女子得闲」，陈亦已向黎智英交代林姓女子会参与会面。

陈梓华供称，已故前民主进步党主席施明德也获邀参与会面，陈指施明德当时为了民主运动「坐咗好多年监」，以及施明德曾做过「倒扁行动」，陈表示他对施明德最深刻的印象是「红衫军」，陈忆述他与施明德见面时，施明德曾向他展示有关相片。

陈梓华简介他们在台北的行程，他们在2020年1月10日从桃园机场前往台北君悦酒店休息，首日没有与任何人会面；2020年1月11日早上便有黎智英的司机接送往黎智英的阳明山别墅，陈梓华、「揽炒巴」刘祖廸、黎智英、林姓女子4人进行午饭会面，「本身无时间睇台湾大选」，最终该晚「揽炒巴」刘祖廸离席后，陈梓华、黎智英、林姓女子、李永达夫妇、何俊仁夫妇及施明德夫妇在大选当日在黎智英「屋企睇电视」直播大选；2020年1月12日，陈梓华、「揽炒巴」刘祖廸及林姓女子与施明德会面后回酒店，然后陈梓华、「揽炒巴」刘祖廸与李宇轩进行网上会议。

15:50 黎与刘祖廸2020年1月台北见面同行包括李永达何俊仁施明德及陈梓华

陈梓华供称，他有将黎智英的意思转达给李宇轩，包括黎智英将会见刘祖廸，「同埋系国际线上面，黎智英唔想我哋咁抢咪」，然后他有向李宇轩讲起「初选」，但李宇轩称「有排」及没有兴趣。

控方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1月2日传送给陈梓华的WhatsApp讯息「Has our guest confirm the Taipei trip for Monday and Tuesday?（我们的客人确认周一周二的台北之行吗）」。陈梓华确认「客人」指的是刘祖廸。控方续引述，当时陈梓华回覆黎智英，指刘祖廸遇到麻烦、行程可能会延误。陈梓华称「好似佢（刘祖廸）本人系工作上面嘅问题」。

控方续展示WhatsApp记录，显示陈梓华在2020年1月5日通知黎智英，刘祖廸询问可否在1月10日到台北会面，而黎智英表示可以及指示陈梓华与Mark Simon联络。陈梓华供称，最终刘祖廸与黎智英在2020年1月10日至12日于台北会面，而陈梓华、一名林姓女子、李永达夫妇、何俊仁夫妇及民进党前主席施明德夫妇也在场。

控方另展示黎智英发讯息给陈梓华，指「I don't know anyone who's free for you to meet because it's election time. If you want to meet施明德, a true revolutionary, I can arrange. （我不知道有任何人有空见你，因为是大选期间。如果你想见施明德、一位真正的革命者，我可以安排。）」

陈梓华供称会面是由黎智英发起，因为黎智英很想实现「领袖团队」，「而刘祖廸本人系领导住揽炒团队、同重光团队（SWHK）」。

陈梓华亦指他有向李宇轩透露台湾会面的事情，当时他的说法是「我哋（陈梓华及刘祖廸）会系台湾睇大选，同埋见黎智英」、「到时可以再做个online conference（网上会议）」，因为黎智英没有提到可否带李宇轩参与台湾会面，所以陈亦没有询问黎智英；当时李宇轩觉得「无乜所谓」、「你两个知道咪得罗」。

控方问起，陈梓华在2019年7月至2021年1月期间，有否向黎智英提过李宇轩。陈梓华称「好少，但系有」，并举例「一开始众筹个次啦，我话其实统筹嗰个系佢（李宇轩），唔系我」，后来黎智英曾提到「陈方安生同Martin（李柱铭）见过李宇轩」、问「李宇轩系咪港独派」，当时陈梓华回覆「我相信唔系」；另外，陈梓华和黎智英有次谈起联合国，「黎智英问我点解唔去，因为当时明明其实系应该我去讲嘅，点解让畀人哋（李宇轩）」。

15:30 黎想陈将其有关初选想法告知年青人认为初选能吸引年青人选票

陈梓华供称，黎智英希望陈梓华把他们的对话内容，包括有关「初选」的想法「讲俾年青人知」，强调年青人应该更专注在选举工作，「咁样啲民气（意指：人民对关系国家、民族安危或走向所表现的意志力）先会集结」。

黎智英提到「初选」「有啲好处」，黎智英觉得「初选」可以集中黄丝票源。陈梓华忆述「整个2019年修例活动有好多年青人参与，黎智英认为初选可以吸引年青人的票，提高投票率」，又提到如果素人参选初选，「啲票可以留落老泛民嗰度」，因为如果素人参选初选时输咗，其他候选人在立法会选举时，老泛民便可以得到该些票源，「咁泛民嘅立法会议席就可以巩固到」。

15:10 陈梓华赴英使费全向黎智英报销

陈梓华从英国回港后曾与黎智英在金钟会面，黎智英主动提出他乘车到金钟法院道接载陈梓华，陈梓华认为当时黎智英想他交代他在英国与「揽炒巴」刘祖廸的对话内容，而黎智英为陈梓华到访英国及台湾的旅程使费「一并俾返钱我」。

黎向陈指国际支持比勇武派支持更重要

陈梓华当时向黎智英道出他在英国会见「揽炒巴」刘祖廸的情况，以及「揽炒巴」刘祖廸的犹豫，「基本上就话黎智英对勇武派的取态似乎不适合（黎智英及刘祖廸）两人见面」。黎智英向陈梓华说：「希望你明白，我唔系唔支持勇武，只系我需要迎合西方（要求），去获得国际支持，所以我需要有咁嘅取态」，又指「无可否认的是国际支持比勇武派的支持更加重要」。

陈：黎智英想主导「成条国际线」

陈梓华表示当时「国际线上好乱，好多唔同嘅声音，有人提倡港独，但亦有人话只想捍卫一国两制，有人提出制裁或者封锁香港」，而黎智英则认为「年轻人喺度抢紧话语权」，即黎智英认为年青人的意见成为主流意见，但黎智英不支持此取态。

陈梓华指，黎智英认为应该用老泛民的思想作为主流意见，又认为黎智英想团结「国际线」及「揽炒派」。黎智英当时只称「呢个并非西方或者美国想见到」，但没有解释国际社会及美国是否只想见到泛民，陈梓华理解黎智英是想「主导成条国际线」。

14:50 陈赴英向刘祖廸传达黎欲组成领袖团队想法后促成刘与黎于台北见面

陈梓华称黎智英想见「揽炒巴」刘祖廸的原因是「想倾下组成领袖团队嘅谂法」；陈梓华遂于2019年12月前往英国与「揽炒巴」刘祖廸会面，「我将黎智英嘅想法，包括佢认为应该结合铁三角嘅想法，同埋组成一个领袖团队嘅谂法」。

陈梓华称当时刘祖廸有犹豫，「佢对于黎智英认为应该以和理非嘅手段作为主旨，有保留」，陈便告诉刘祖廸「我认为你两个可以直接通对话，反正个见面唔会有人知道，而且所有费用都会由黎智英负责」，最终刘祖廸同意，他和黎智英在2020年1月于台北会面，而机票住宿开支均由黎智英负责。

陈梓华另供称，他见刘祖廸前，亦见了「香港监察」创办人罗杰斯（Benedict Rogers）。陈称因为当初他问黎智英「仲有冇其他人想我见」，而黎智英希望他见罗杰斯及奥尔顿勋爵，黎智英「想我识多啲人」、「方便我将来参加国际游说工作」，惟奥尔顿勋爵没有空，所以只见了罗杰斯。

陈梓华续称，罗杰斯在会面中询问香港的情况，并谈及「会唔会有一啲途径解决香港矛盾、香港人同政府之间嘅矛盾」，罗杰斯提议「可以将社会问题、例如反修例运动呢件事放上国际法庭去解决」、「佢相信最后尾香港嘅问题都系要通过对话去解决」，罗杰斯亦问到有没有具体事项需要外国人帮忙。

另外，陈梓华称罗杰斯当时有问他接下来要做甚么，陈透露自己会去见「揽炒」，罗杰斯「听得明呢个字」，并表示「见过佢（『揽炒巴』刘祖廸）同识佢」。

14:33 开庭

控方问及2019年12月访美时，陈梓华知否为何黎智英没有空，陈指当时他曾WhatsApp Call致电黎智英，但没有人接听，故陈梓华联络Mark Simon，才知道黎智英「生日所以唔得闲」。

控方重提陈梓华上午供称，当时已决定由李宇轩及「揽炒巴」刘祖廸「打国际线」，陈梓华补充指，2019年1至2月，陈梓华曾致电向Mark Simon透露李宇轩「同我讲做过啲乜嘢」，包括李宇轩前往日本展示催泪弹弹头。

黎智英指示陈梓华与「揽炒巴」刘祖廸见面

控方展示陈梓华及黎智英的WhatsApp讯息，问及为何陈梓华希望与「揽炒巴」刘祖廸见面，陈梓华供称，约在2019年11月28日至12月8日期间，黎智英曾致电他，「黎智英要求我同揽炒巴见面」，黎智英「留意到揽炒团队发展得好好」，黎智英知道陈梓华联络不到勇武小队，但应该可以联络到国际线及文宣上比较出名的揽炒巴，故陈梓华便联络「揽炒巴」刘祖廸。

案件编号：HCCC51/2022
法庭记者：刘晓曦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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