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丨柯震东曾被出卖慎交朋友首执导《黑的教育》公开邪恶世界观

2023-09-28 07:00

入行12年，32岁柯震东首次从演员身分转到镜头后，执导电影《黑的教育》以另一视角讲故事。今日(28日)在港上映的处男作充满暴力血腥，荒誔残忍又真实，全片带出「做坏人，也是做人。」的道理，老友间的称兄道弟原来得啖笑，柯导坦言戏中的邪恶黑色世界观跟眼中的世界好相似。首做导演的他乜都讲，谈损友、被出卖，甚至因为一些经历很早已慎交朋友。撰文:廖思慧

柯震东做导演后，觉得对自己演戏有好大帮助，「看故事的角度不同，读剧本也会开始分析除了我以外的角色，或是其他故事线的发展及原因。」

他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自导自演，「但目前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胜任。」

电影拍了20日。

柯震东的第一次相当厉害，一口气入围第59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最佳男配角、最佳剪辑及最佳视觉特效等四项大奖，不过最终只得朱轩洋夺男配，柯导好失落，但获评审大赞他在影像掌握和演员调度上不见青涩，才让他松口气。

虽落败最佳新导演但柯导仍然充满感谢，扬言未来会持续强大。

跟演员出席富川国际奇幻电影节。

柯震东率蔡凡熙赴意大利出席乌甸尼远东国际影展。

向自导自演方向进发
时间回到2015年，柯震东拍完《再见瓦城》后萌生当导演念头，当时九把刀写了《黑的教育》大纲，鼓励他自导自演，当时他还心想「怎么可能」，七年后，《黑的教育》成为他的执导处女作，「一开始对导演的工作认知不多，觉得隔行如隔山，导演这份工作确实很困难。」电影经历两年筹备期，他除了亲自参与前制会议讨论美术、摄影分镜和动作特效，也以导演身分试镜演员，后期的剪接调光更是亲力亲为。问到首日拍摄如何踏出第一步?柯导答得轻松，「其实喊下第一个 action 就踏出第一步了，慢慢地宇宙就会告诉你怎么走。有力不从心倒是还好，过程蛮顺利蛮有趣的也很开心。」

柯导在拍摄过程中没有跟经验丰富的九把刀求救，「我们前期已经针对角色及故事讨论得很仔细。」

但拍摄期间两人都有为镜头争拗。

柯导又透露剪接过程也有其他长度的版本，「最后觉得现在的版本最适合。」

电影片长77分钟，柯导透露一开始没有预设片长，「只希望电影看下来是顺畅且有高低起伏。」

柯导称没有特别设计这些close-up 场口，「只是希望呈现给大家，现实中的残忍不是用眼睛遮住就看不见。」

不会乱为好朋友做事
对于试镜，柯导安排三位男角朱轩洋、宋柏纬及蔡凡熙分别试演大家的角色，然后再跟他们聊天、互动，观察，再从三人的讲话方式及语调，来决定适合的角色。三男角均有性格缺陷，以朱轩洋饰演的张博伟最乞人憎，而柯导最有兴趣演及同情的亦是此角色。「因为要让一个角色有情勒状态，又让观众又爱又恨，其实是蛮难诠释的。另外毕竟这个角色在朋友之间的阶级转换也非他所愿；虽然他有很多的缺点，但还是蛮同情他的。」戏中三男角的友谊完全经不起考验，问柯导点睇友谊？又如何界定坏朋友？「友谊对我来说就是『任何情况都会在陪伴』的人，但也不会去到为好朋友做『任何事』。至于『坏朋友』其实蛮难定义，但人生中确实会遇到不少『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戏中三男角因为互爆所谓的秘密而铸成大错，柯导感受好深，「我的秘密算是不多不少，以前会愿意分享的，但确实有被出卖过，现在不会不分享秘密，但会谨慎交友。」

柯导最想演朱轩洋的角色，因为要令观众又爱又恨唔容易。

对于首次导戏，柯导称最重要是让演员相信故事及相信他们所演的角色。

柯导坦言好怕演员觉得佢教做戏。

台湾票房约190万港元，柯导坦言失望，但收到的好坏评语对未来当演员或导演都有很大的帮助。

希望观众做善良的人
电影片长只有77分钟，柯导收到剧本后作出细微调整及人设变动，但故事的脉络就没大变。电影中的世界观非常黑暗，柯导坦言跟他眼中的社会很相似，「都是真实社会中会有的事情，只是可能很多人没看过或是不想看见，世界一定有好有坏的。」戏中提到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及好人，80%的人不好亦不坏。柯导自觉是那80%不好不坏的人，「『好人』或『坏人』都是每个人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设想；在某些人的角度可能在做某些事情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家庭等等，但在别人看来可能会是『坏人』，所以我觉得确实没有真正的『好人』或『坏人』。」叫柯导向香港观众说出三个必看《黑的教育》原因?「演员表现出色、希望观众可以从这部电影看出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希望观众可以在未来面对重大事情后还可以继续做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