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选案︱何桂蓝同意民主派35+为宪制武器
2023-07-19 12:09
「35+」初选案续审,被告何桂蓝今早于西九龙法院作供同意民主派过半为宪制武器,惟指宪制武器概念常见,可见于外国弹劾、不信任票等,用作权力制衡,但指「几百万人反对中央呢样嘢,对中央系好大杀伤力呢个前提下,我同意民主派35+系大杀伤力宪制武器」。何桂蓝又认为宪制危机不必然负面,「危同机都可以雌雄同体㗎啫」。
大律师Trevor Beel主问下引述戴耀廷曾形容民主派过半为「大杀伤力宪制武器」,何桂蓝同意其为宪制武器,但「几百万人反对中央呢样嘢,对中央系好大杀伤力呢个前提下,我同意民主派35+系大杀伤力宪制武器,其他咩打仗嗰啲我就唔同意喇」。何桂蓝解释「宪制武器」概念常见,某些政制内权力之间具制衡关系,如果行政立法司法机关「彼此冇实质阻止到佢、逼佢改变路线,称唔上制衡」,于其他国家中弹劾、不信任票或否决财政预算案也会被称之为宪制武器,有机会引发宪制危机,然而宪制危机不必然负面,「危同机都可以雌雄同体㗎啫」,何桂蓝认为「如果现有paradigm (范式)容纳唔到新现象嘅话,你就可以形容出现咗个crisis (危机)」。
何桂蓝续指香港特首并非民选,而是来自北京钦点,代表北京意见,然而民选立法会代表香港人,若数百万港人不同意的时候,或造成宪政危机。何桂蓝又指从未试过民主派议会过半,「佢会引发乜嘢、引发危定系机,就睇当权者嘅反应」。
何桂蓝另认为戴耀廷文章〈真揽炒十步〉与初选无关,因为何桂蓝会形容戴耀廷为初选中的「facilitator(协助者)」,戴耀廷对议员「选完之后可以做咩佢系冇say嘅」。
何桂蓝对自己属于抗争派直认不讳,自2020年6月起为其中一份子,何桂蓝认为每次选举均会因应情况出现偶然的派系,抗争派乃因应2020年立法会选举而衍生的派系,但不知会否延续到选举后。何桂蓝阐述抗争派特点有四:首先,何桂蓝认为必须承认当届议会无法做到落实政策倡议,「我认为抗争派嘅人系唔会同选民讲,你选我入去,我可以帮你,或者达成某一个数目嘅议席,就可以达成五大诉求」;其次,抗争派人士考虑任何行动「唔会以被DQ或者保住自己议席为首要考虑,简单来讲无论政府话你做啲咩嘢会被DQ,而我哋认为嗰样嘢系唔合理嘅话,即使DQ都要做」;第三,抗争派人士如果当选立法会,不可以只专注于政治议案或者重大议题,「每一条法例,每一条草案,都要用尽《基本法》赋予嘅职能,去尽责啖审议」;最后,抗争派与其他派系分野不在是否愿意与政府谈判。何桂蓝认为自己认同以上数点故属抗争派。《香港国安法》指定法官李运腾问第三点有何特别?何桂蓝先旨声明不针对任何人,解释指有人只会认真审议政改、财政预算案或公众关注的项目,其他小项目则轻轻放过。
Trevor Beel引述此前证供有指初选投票选民以「最黄」、激进及年轻为主,而何桂蓝当时为新东票后。何桂蓝指「我唔会用黄呢个字,可能好多人觉得黄就系好激进⋯⋯一个住深水埗40年由港同盟投到民协都可以好黄,佢可以完全反对暴力,所以我唔用黄呢个字」。何桂蓝反驳说法指「我理解系完全相反,因为呢单案拉晒民主派所有光谱,每一个被告都活喺一个唔同嘅echo chamber(同温层)入面,我所以见到2019年嘅激进派系好唔锺意初选嘅」。何桂蓝选前观察舆情,「我当时喺连登(讨论区),我系畀人话OMDB 2.0(over my dead body 2.0,即杨岳桥2.0)嘅⋯⋯所以我相信当时呢至少舆论上面,大家觉得我同杨岳桥系相似嘅」,又指「我亦都系激进派嘅一个攻击对象,因为除咗OMDB 2.0,重有小丽老母2.0(刘小丽2.0)。」何桂蓝再引用初选票站分站数据说明,自己在沙田第一城、马鞍山等中产人士较多选区得票较高,本土派票仓将军澳得票亦不俗,故自己也无法判断哪26000人投票给自己。惟何桂蓝希望投票给自己的选民「佢有睇过我政纲,认同我嘅方向,授权畀我去做嗰啲嘢,啖佢就投我喇」。
何桂蓝忆述2019年12月左右「我就开始谂唔做记者,喺运动入面搵一个岗位去做」,最初考虑参与被捕支援,「但系好快选立法会呢个option就出咗来」。Trevor Beel问到何事驱使其参选,何桂蓝答「2019年运动其中一个精神呢,就系每个人搵自己最适合嘅嘢去做。啖我当时有一样好多人都冇嘅嘢,就系大家都知道个运动系冇领袖啦,亦都系faceless嘅」。李官问是否指无法辨识运动的代表人物?何桂蓝顺应指「但系好遗憾系大家辨识到我罗」,后又澄清「喺2019年我系冇做过示威者嘅,所以唔好话我系个movement 嘅任何人」,自言仅为一名显著人物,但非泛民主派。
何桂蓝续指于立法会选举中投票是成本最低、最多人能参与的事,所以如果要让运动得到民意授权,「立法会选举系一个必须要行嘅路」,此外当时其他运动路线都停滞不前,而政府亦必然要回应选举结果。何桂蓝另指每次立法会选举,大众焦点均会落于「跑马仔」、数议席,明言自己不欲议会路线单单藉反修例运动为多夺数席,反而「希望立法会选举呢件事,可以推进场运动」。何桂蓝其后补充「当时我要推进呢个运动,我第一件事系离开记者呢个行业」,2020年开设Facebook 专页「宣布参选嘅第一件事、张图嘅第一句,亦都好清楚表明我已经唔系一个记者,希望大家唔好再淆混。当我讲2019嘅时候,我指嘅系运动唔系个年份,至少喺我身上,场运动重未完」。
何桂蓝说明香港民主运动一直存在一个问题,当大家聚焦立法会,便无时间心力推进运动其他方面,因此当时许多非常投入运动的人均不喜欢初选或者立法会选举,忧虑其转移视线,「到底议会系运动嘅一部分,定系话个运动嘅存在可以为议会攞多几席?」何桂蓝续指然而人民正因议会失效才走上街头,故认为议会为运动其中一部份,「唔系一个非常之大部份,所以如果你话将个运动搬咗去chamber,我认为系消解咗运动嘅能量,甚至系驯化咗2019年呢场运动」。何桂蓝认为自己一旦当选立法会,其职责为反映民意、监察政府、阻止行政机关越权,「同埋理论上尽责审议每一条佢哋交上来嘅法案同motion⋯⋯(但)呢样嘢喺现行嘅立法会制度入面系做唔到嘅」。
法庭记者:陈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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