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婚纱店拉闸东主失踪 逾百新人受害无礼服

2022-02-10 07:57

现时Dolly Bridal店面已锁上大门,有苦主留下电话,呼吁其他人加入苦主群组。
现时Dolly Bridal店面已锁上大门,有苦主留下电话,呼吁其他人加入苦主群组。

结婚是人生大事,疫情却打乱不少准新人的部署,近月观塘一家婚纱店突然停业,一众准新人「被走数」。《星岛日报》联络多名苦主,有新娘新郎上月初在行礼前一天,准备取婚纱礼服时,发现无法联络相关职员及店主,登门造访只见店铺锁上大门,始揭发事件。有苦主更发现,涉事婚纱店有多个「分身」,以不同店名作招徕,但大部分收据均写上同一家公司名称。《星岛》追查下发现,苦主多达一百人,涉款金额由一、二千至三万多元不等,近日亦不断有新苦主加入群组,相信受害人陆续有来。警方指已接获有关报案,案件列作「杂项事件」。记者 林紫晴

婚礼需时筹备,不少准新人都会提前到婚纱店挑选及试穿婚纱礼服,为婚礼作准备。疫情这两年,不少人都因限聚令等防疫措施,不得不将婚期押后,范小姐(化名)的婚期原定于二○年十一月举行,婚礼举行前十个月,已于婚纱公司Dolly Bridal选好婚纱款式,连同婚摄、新娘化妆等服务,以网上支付服务PayPal向该公司支付一万七千元定金,及后再支付尾数一万五千六百元。

上门取婚纱 揭店铺无开

范小姐忆说,该公司在荔枝角设有工作室,她曾两度上门试身。由于其婚礼需要延期举行,张小姐曾联络上述婚纱公司,对方亦答允安排改期。直至去年十月,范小姐得知婚礼需再度改期,WhatsApps联络该店销售员,对方表示已离职,始得悉婚纱店已迁至观塘。

其后范小姐再联络另一名销售员,对方指可为她免费改期,着她得知新日子后再告知,惟范小姐于上月六日以WhatsApps传讯息答覆,始发现联络不果,「WhatsApp讯息只有单剔,试过打去都无人接听。」她于是上网搜寻该公司的最新情况,惊觉其他人亦有类似经历,于是开设苦主群组,至今已有逾一百人加入,「这几天持续都有一至两人要求入群组,相信大家都是差不多Big Day(大喜日子),联络不到婚纱铺才发现此事。」

另一名苦主Suki于去年十一月,在网上搜寻到Chere Wedding,联络店方试婚纱,她发觉店内的婚纱款式及质素陈旧,原本无意租借,但店员声称今年一月八日会有新货返,并游说她先落订,她不虞有诈,支付二千元订金。惟她回家发现,收到的单据写上另一家婚纱店Lebelle的名称,地址亦不同,因而感到古怪。至上月初,Suki得悉有新人上门取婚纱,发现店铺无开,亦未能联络店主,她尝试致电单据上的联络电话,却无人接听。

多家婚纱店地址相同 礼服互转移

原定今年三月举办婚礼的梁小姐,亦有同样遭遇,她留意到网上有人讨论上述婚纱店店主失踪,怀疑被骗。她去年于Bridal For You购买婚纱套餐,并支付全数七千元。她指,第一次试身的地点位于巧明街某商厦,第二次试身已搬到兴业街另一工厦,此地址与Dolly Bridal的地址一样。事后回想,她觉得该店有些奇怪,明明店内有多名员工,却只得一名销售员,同时招待三对新人,令她花了三个钟试身,「觉得她们不太专业,问店员应该穿哪些内衣,她却答不到。」

苦主们其后发现,虽然各人所光顾的婚纱店名称不同,包括Lena Rosa、Chere Wedding、Lebelle、Laruku Wedding等约六家店铺,但都与Dolly Bridal这家公司有关连。范小姐指出,她原本于一家名为Lena Rosa的婚纱公司租裙,后来到Dolly Bridal试身,职员问她有否到其他婚纱公司试身,对方声称Lena Rosa与他们属同一家公司,故可将其于Lena Rosa租借的婚纱,转到他们公司。她最终收到的单据,公司名称仅得Dolly Bridal,由一名为Irene的职员签署,并无公司盖章。

不同名义发单 销售手法有问题

根据苦主提供的公司注册处资料,Dolly Bridal Wedding Group Limited为私人公司,共有两名董事成员,分别为Leung Chi Man Dominic及So Ching Fei,二人的通讯地址均为长沙湾永明街某工厦。香港公司查询网站资料亦显示,Dolly Bridal Wedding Group Limited于二○一四年三月十九日已作公司注册,营运约八年。

比对多名苦主手持的单据,基本上格式一样,只是左上角的公司名称及标志更改了,但仍保留一样的地址,与Dolly Bridal Wedding两名董事报称的通讯地址一样,均为电邮地址[email protected]。记者按照各单据及IG等平台的联络电话,逐一致电。其中Dolly Bridal的手提电话已停止使用,其馀的联络电话均未能接通,甚至已取消登记。记者尝试以WhatsApp联络,亦未能联络到相关职员。

警方接报案 列「杂项」处理

就上述个案,大律师陆伟雄指出,消费交易的单据类似合约,可用作交易证据,假如事主与甲公司一直接洽,对方却以另一家公司名义发出单据,有关做法是在走灰色地带,事主日后亦较难凭单追讨。

陆伟雄分析,有苦主提到婚纱店职员于去年底十一月声称,今年一月初会有新货到店,游说苦主「落订」,惟最终没有合理解释,如货运延期等,可推论该销售手法已存涉嫌欺骗成分。他续说,由于苦主人数多达百人,并非零星个案,故有理由相信涉事公司的营运手法有问题。他建议苦主们先获取法律意见,并尽快集合报案,让警方就事件作出调查。

警方回覆指,观塘警署一月一日下午接获一名姓郭女子报案,称她早前向一家位于观塘的婚纱店租借婚纱礼服,惟当日发现该店未有营业,亦无法联络店主,怀疑受骗,于是报警,要求警方备案,案件列作「杂项事件」。

《星岛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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