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throat】Z世代对英国衰败感失望 极不满抗疫工作
2021-01-05 12:48
英国Z世代的权利意识很强,认为政府无权限令人们留在家中。不少年青人对政府抗疫工作极度不满,认为是一场混乱,甚至有利益输送,亦有人对英国的衰败,感到尴尬、伤心和失望。
1. 23歳卡文德(Dylan Kawende)是刚果-卢旺达难民的儿子,来自伦敦西北部,目前就读于剑桥大学的圣埃德蒙学院。
卡文德说:「我刚刚在剑桥大学完成了我的第一学期,并且真的很享受。我对宪法特别著迷,因为它与我们这个国家目前所经历的事情息息相关。政府对付新冠肺炎疫情,其实没有权力把人们在3月时留在家里,政府是滥用了法律去处理今次的疫情。政府在8月时,曾因脱欧而将议会暂停了5个星期,那其实也是非法的。」「疫情还暴露了国民保健署(NHS)许多不公正和不平等,这使我投入了很多精力,为那些受政府之害的人伸张正义,他们是疫情危机中遭受最大苦难的人。
卡文德说: 「疫情令我更加意识到,如果我们不保持警惕,人们的基本人权就会受到侵蚀。我修读法律,意识到政府在3月份命令人们留在家里是非法的。」「新冠疫情间接又直接地将年轻人政治化,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里,我敢肯定,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注意到美国「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Black Lives Matter)的原因。这是一件好事,这是让所有人观察和欣赏世界状况的机会。」
他认为,「疫苗对我来说是希望和乐观的源泉,但围绕它的阴谋论多到令人震惊。它说明了人们对政府的不信任以及社交媒体上错误信息的泛滥。这样的后果是可怕的,如果有足够多的人不信任政府,并且不遵守他们所说的话,这将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
2. 21岁的帕特尔(Aadam Patel)与父母及他的兄弟和两个姐妹住在西约克郡的德斯伯里。
「11月,我很幸运地在一家国际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一份毕业生的职位,我的许多朋友没有那么幸运,辛苦地读了这么多年书,却要面对不断的求职失败,这确实是灾难性的。」
「对于我的弟弟和妹妹,我也感到非常抱歉,因为他们只能呆在家里学习。他正遭受伤害,政府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保护他们。他们错过了能成为全面成年人的所有经历,失去了社交经历和受雇的经历。 我在17岁时曾从事一些工作,令我发展了技能和职业道德,这是你的未来雇主想见到的。」
「在疫情流行期间,较年老的一代被封锁了。但是,我们这年青的一代将来会通过交税、经历经济萎缩和更少的生活机会,来为这次疫情付出代价。」
「我被疫情政治化了100%,一些政客利用疫情来犯罪。例如,个人防护装备(PPE)的腐败合同。在民主国家怎么可能发生?我们被告知,英国是诚实守信的,但它却是腐败的。」
「我很生气,也感到失望,因为对政府的持续愤怒,会感受到他们无能和腐败的影响,长期而言,会对政府信任,带来绝对的侵蚀。」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被告知并相信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但是在今次事件之后,我不认为我们是。这令人尴尬、伤心和失望。」
3. 25岁的麦克唐纳(Nairn McDonald)与母亲林赛和两个弟弟住在北艾尔郡。
25岁的麦克唐纳长期失业,「这是非常艰难的一年;一个坏消息接一个。让人不知所措,但随后有疫苗的消息。我看著第一个女人接种疫苗,我哭了起来。我知道,眼前已经结束。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能够拥抱祖父,并带他出去兜风的想法,真是令人激动。9个月来我都没有碰过他或看过他。我对这个政府在疫情期间的错误感到非常愤怒。整个事情本来可以更好地处理的,尤其是在养老院中发生的事情。政府以经济利益为优先,令人们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我看著其他国家,看到它们几乎恢复正常,而我们的政客们却步步为营。」「我担心疫苗的推出,我对他们没有太多的信心。」
「圣诞节的五天假期,人们松懈了,这让我感到恐惧。照顾祖父的人可能间接传染他,这会杀死他的。我们附近有一个养老院,本来没有一宗新冠肺炎病例,然后有人拥抱他们的袓母,祖母感染新冠肺炎死亡,养老院的另外5个人也死了,我很害怕1月份会有坏消息。」
「我一直在申请慈善机构工作,但市场已经饱和,许多慈善机构裁员,以致我没有机会竞争。我尽我所能令自己忙碌,但如果找不到工作而言,我就无法为社会作出贡献,很难说出那种毫无价值的感觉。」
4. 16岁查路丝卡(Oliwia Charowska)曾经染疫,她与弟弟Marcel及其父母Joanna和Adrian住在伦敦东南部的布罗姆利。
「11月,我全家都确诊新冠肺炎。我在11月20日接受了测试,结果是阴性的。一周后我出现症状,但NHS不会再给我做检查。然后,我于12月9日进行了例行手术(后来由于疫情而被取消),并事先进行了测试,结果呈阳性。我很困惑:在此之前的11天,我出现了症状,但显然新冠肺炎病毒在我的身体中停留了90天。」
「我和父亲向NHS 新冠中心服务热线报告了阳性的结果,学校联系了教育部,徵求意见。然后电话开始打来。在两天的时间里,我和妈妈接到了来自不同公共服务部门的大约30个电话,令人疯狂的是,他们都告诉了我们不同的事情。」
「一位所谓的专家打电话说,因为我有症状时,我根本不需要自我隔离。然后有人说必须隔离直到12月12日,有人说我必须隔离直到12月14日。」「每个打电话给我的人都告诉我不同的地方,这确实令人困惑,因为肯定他们都在使用相同的指南,所以应该给我相同的建议吗?」
「在危机期间,我们需要明确。卫生大臣夏国贤(Mat Hancock)一直使用「健全」一词,但对于一个提供完全不一致建议的220亿英镑的体系,有什么健全的呢?责任在于政府:他们起草了准则并创建了系统,但有太多出尔反尔。」
「由于信息混乱和缺乏明确性,许多国家对政府失去了信任和信心,有太多未解决的问题。」
「我们这一代人,越来越多人参与政治。我们开始问自己,他们是否真的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许多人已经意识到,他们不能依赖于被告知的任何事情。」
「我修读政治学,和其他Z世代孩子坐在一个房间里真是太神奇了,我们年轻、热情并且充满关于如何改变世界的想法。关于如何应对不同的事情,我们彼此产生了想法。我们乐观,热情和启发。」
「如果疫情中有一件正面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人们已经改变了。我们已经有了巨大的觉醒。这是海啸,这种疫情向我们表明,政府犯了错误,却不知道答案。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意识到,我们在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必须创造自己想看到的变化。
deepthroat
原文刊于《巴士的报》
编按原题为「英国Z世代认为政府无权限令人留在家中 「我们被告知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但我不认为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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